午宴設在昆侖飯店頂樓的中餐廳包廂,古色古香,視野絕佳。
霍氏的俄語翻譯也到了場,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干練。
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幾乎成了一個擺設。
從菜品介紹到文化典故,從商業前景到莫斯科的天氣,唐櫻應付得游刃有余,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第一道菜是松鼠鱖魚。
魚炸得金黃酥脆,造型別致,澆上糖醋汁,香氣撲鼻。
安德烈夫人很感興趣。
唐櫻便笑著為她介紹這道菜的典故。
“據說,清代乾隆皇帝下江南時,曾在一家飯館嘗過這道菜,當時這道菜還叫‘松鼠魚’。因為炸好的魚形似松鼠,澆上滾燙的醬汁時,會發出‘吱吱’的響聲,也像松鼠的叫聲。”
“乾隆爺嘗過之后,龍顏大悅,這道菜也因此名聲大噪,流傳至今。”
她講得生動有趣,安德烈夫人聽得津津有味,連連稱奇。
第二道硬菜,是佛跳墻。
小小的佛跳墻盅被端上來,一揭開蓋子,馥郁的香氣便彌漫了整個包廂。
“這道菜的名字更有意思。”唐櫻繼續解釋,“它的食材非常豐富,有鮑魚、海參、花膠等等數十種山珍海味,用文火慢煨而成。”
“傳說,這道菜的香氣,濃郁到連寺廟里潛心修行的和尚,聞到了都會忍不住翻墻出來品嘗,所以才得名‘佛跳墻’。”
一旁的俄語翻譯聽得冷汗都下來了。
這些菜名,他也能翻,但要把背后的文化故事講得如此引人入勝,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趁著上菜的間隙,悄悄湊到張恒身邊,壓低了聲音感嘆。
“張助理,這位唐小姐的俄語也太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