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被拉扯著下墜,本以為有周淮序這個肉墊子墊著,可男人根本沒打算接住她,沈昭直接被迫單膝半跪在地上。
膝蓋跟地板撞得生疼。
沈昭抬眼,對上周淮序俯視她的目光。
他居高臨下著,眼底平靜,卻像要將她逼到絕境的惡魔。
周淮序大手撫上她臉龐,手指落在她唇上,將她往腿間攏了攏。
沈昭臉色大變,掙扎著起身。
“周淮序!”
這種時候,她哪還顧及得上他是她老板,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能再跟他扯上關系。
“不愿意?”
周淮序倒是沒逼她,只掐著她下巴,問得風輕云淡。
沈昭被迫仰頭望著他。
他垂著眸,黑曜石般的眸子像深潭,捉摸不透。俯視著她的眼神,像在看待一件任他玩弄的玩具。
沈昭余光看了眼桌上的水果刀,心想著要不然給周淮序也來一刀,讓他見見血醒醒酒。
燈光昏黃的單間里,周淮序倚在沙發上,沈昭仍是半跪的姿勢,兩個人僵持不下。
窗外雨聲淅瀝,驀地,雷聲驚起。
沈昭身子顫了顫。
同時,周淮序突然傾身,把她抱到腿上。
“害怕?”
沈昭抿了抿唇,“還好。”
周淮序抬眸,摁著她后頸往下壓,唇覆上她的,沈昭瞳孔放大,下意識推搡,手抵住他胸口,又被扣住手腕。
沈昭家的沙發,又窄又硬,周淮序坐在上面,已經顯得擁擠,更不用提抱著沈昭。
她家是一居室,沙發旁邊就是床,周淮序直接抱著人,壓到床上。
周淮序氣息濃烈沉重,沈昭被親得七葷八素,加上喝過酒,身體很軟,潛意識提醒她,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在腐蝕她的心臟。
“周淮序。”
沈昭在周淮序的吻落在頸間時,輕聲道:
“我知道你前女友訂婚,你心情不好,但你別把我當泄憤工具。”
周淮序動作一頓,手撐在她身側,輕抬唇,眼里閃過諷刺笑意,“你憑什么認為,你可以和她相提并論。”
“……”
本來是她還不太確定,一聽這句,更確信了。
這狗男人,絕對是因為蘇知離訂婚,才喝成這樣,又想拿她泄、欲。
跟她和他第一回,異曲同工。
床頭柜上放著鐵質鬧鐘,沈昭琢磨著周淮序如果硬來,就給他腦袋砸開花。
工作沒了大不了再找。
不過周淮序似乎也因為她那句話,有些掃興,翻身往旁邊一趟,沒再繼續。
當然,沈昭覺得也有酒精作用,酒后亂性這種事不太靠譜,大部分情況,喝多酒的男人,其實都不太行。
萬一到一半,周淮序軟了,她這個偉大的見證人,豈不是一輩子都要進他的暗殺名單。
沈昭今晚也喝了些酒,雖然沒醉,但被周淮序這么一折騰,困意也止不住。
床是一米五的小床,她平時一個人睡正合適,躺個周淮序在上面,那是相當擁擠了。
沈昭本來想退而求其次,滾去沙發睡,可一想,這是自己家,還這么卑微,那也太沒出息了,索性也賴在床上。
只不過到底人慫,不敢打擾旁邊那位爺,還是往床邊沿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