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滾進了周淮序懷里,還把男人當抱枕一樣,緊緊抱著對方腰。
再就是,早上這個時間點,對男人來說,有些微妙。
周淮序是男人,自然不會例外。
沈昭渾身僵硬,偷感十足地從周淮序臂彎里緩緩溜遠,抬眼的一瞬,對上周淮序清醒平靜的眸。
沈昭僵住。
半晌,扯出笑,“周總,早上好啊。”
這跟上班有什么區別!
周淮序放開她,掃了眼四周,難得面露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
沈昭怕他責備自己,連忙道:“昨晚是您硬要跟著來我家的,您喝多了,我什么也沒做。”
周淮序瞥她,“撇清責任倒是快,待在華澤,就學到這些了?”
大哥,我對你能有什么責任?
昨晚可不就是你死皮賴臉要待在我家嗎!
周六到周日這個最美好的晚上,沈昭已經錯過,今天周日,她唯一能休息一整天的日子,斷不想再被打擾。
她正琢磨著該怎么下逐客令,周淮序突然道:
“領帶夾是你買的?”
沈昭愣了下,點頭。
周淮序眉梢挑了挑。
“既然是還東西,自己不親自還,還讓陳元轉交,順便夾帶私貨。沈昭,你打什么主意?”
沈昭自然是考慮到上次之后,周淮序那副跟她劃清界限的姿態,不想自討沒趣。
但夾帶私貨這四個字,也太難聽了。
沈昭忍住揍爆周淮序狗頭的沖動,想了想,還是解釋道:
“我聽舒姐說,周凜帶走我那天,您是推掉應酬趕回云府的。周凜當時接了通董事長的電話,所以我想,應該是您插手了。”
周凜和周硯澤的父子關系,據沈昭了解,應該算不上多好。
至少交往這三年,沈昭從沒見過父子二人,有過任何聯系。
周淮序淡看了她一眼,“周凜攤上事,會很麻煩。”
外之意,跟救她沈昭,沒半毛錢關系。
沈昭:“我知道,但您也確實幫了我。那枚領帶夾是謝禮,對您來說確實也不值錢,您要是不想收,扔了便是。”
那枚領帶夾,對周淮序來說的確不值錢。
但它是某知名品牌新款,低調簡潔,以沈昭的經濟狀況,選它作為謝禮,其實能讓人感受到,她是真心在表達謝意。
“你倒是挺懂禮數。”
周淮序沒說扔沒扔,漫不經心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千金小姐。”
沈昭沉默。
家里破產之前,沈文斌一直是這么教她為人處世的。
吃虧是福,不管別人怎樣,只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就能昂首挺胸,活得自在舒坦。
這些年,她謹記著這些話。
哪怕那些債主,恨極了沈文斌,可在她心里,沈文斌永遠是最好的爸爸。
周淮序眼眸微垂,瞥見沈昭微微泛紅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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