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并沒有打擾趙雨霏掰手指頭,自己起來去處理釀酒艙的事情去了。
這幾日,
因為流民的關系,知遠縣的糧食也漲價了不少。
好在范修是大客戶,而且有縣令的關系在,所以并沒有漲太多。
但糧食供應卻有些不足了。
好在趙德福本身就是大地主,手上有數百畝的田地,所以暫時不缺釀酒的糧食。
與此同時。
遠在數百公里外的京城皇宮。
蕭若卿也在為雍州的流民而頭疼。
“影統領,薛平將軍那邊怎么樣了?還沒成功嗎?”蕭若卿問道。
影拱手道:“回陛下,根據最新傳回來的消息,薛平將軍已經進入到了星野國的境內,已經偷襲成功了幾次,星野國已經派兵回防,只是占領雍州的地帶的人,只是撤走了一小部分,應該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這些渾蛋,為了打我大胤,竟然連家都不要了,此事與范修料想的,有一定出入,不知道如果是范修,會怎么做。”
影回道:“陛下,戰場本就瞬息萬變,范舉人縱然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料敵于千里之外,能擋住星野國進攻的步伐,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蕭若卿點頭道:“說的也是,現在朕比較頭疼的,是雍州那邊的流民,如果不加以安撫,怕是要出亂子,被梁王他們利用。”
影沉吟了兩秒,回道:“陛下,微臣有一份奏本,不知該不該呈給陛下,是知遠縣令送過來的。”
“嗯?知遠縣?莫非是跟范修有關的?”蕭若卿詫異道。
不過緊接著,
蕭若卿就搖了搖頭。
知遠縣令可不知道她是女帝,更不知她與范修的關系,不可能將范修的事,通過奏本遞過來。
“拿來讓朕看看。”
“遵命。”
影掏出劉正俊的奏本遞了過去。
蕭若卿看過之后,瞬間怒目圓睜,隨后直接將奏本扔在桌子上。
“這個劉知縣!好大的狗膽!朕為這些流民發愁,而他卻利用那些流民,官都當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嗎!”蕭若卿怒聲道。
影趕緊拱手道:“陛下息怒。”
蕭若卿長出一口氣,低聲道:“冷靜,冷靜,跟范修在一塊時間長了,脾氣都變差了!這劉知縣,到底是想干什么?還有范修,以他和劉知縣的關系,為何不阻止他?”
影思索了兩秒,試探地問道:“陛下,有沒有可能,這件事,有可能就是范修給劉知縣想出來的?”
“啊?”
蕭若卿驚訝道:“范修?這……不可能吧?范修不是這樣趁人之危的人。”
影點頭道:“是的,正因為如此,所以臣才奇怪,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應該不會像劉知縣說的那么簡單。”
蕭若卿瞇起雙目道:“你的意思是,這劉知縣,是在給朕打馬虎眼?”
影回道:“有可能。”
“哼!”
蕭若卿咬牙切齒道:“跟范修沾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安分守己的!既然這劉知縣給朕打馬虎眼,那朕就讓他知道代價!明日的朝會,朕會讓朝臣會商議此事。”
次日,早朝。
請安之后,眾臣本想開始今日的上奏,突然被蕭若卿給打斷了。
“眾愛卿。”
蕭若卿冷聲道:“上奏之事先暫緩,朕這里有一件事,想與各位愛卿商議。”
說著,
把雍州流民之禍,以及劉知縣的所作所為,給說了出來。
一時間,
眾朝臣群情激憤,想要將劉知縣給直接捉拿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