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的謝文博,氣喘吁吁地坐在路邊的石頭上。
身后的其他人,也是全部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滿臉的納悶和不解。
“我不明白!”
謝文博一臉奇怪地道:“本官是為他們好,是要給他們工錢,他們為何會像見到仇人一樣,恨不得要打死我?”
說完,
向范修問道:“范舉人,你明白嗎?”
他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本來他以為,他奉女帝旨意,來知遠縣探查縣令虐待流民之事,知遠縣的流民必然會對他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然后他順應民意,好好的懲治知遠縣令,收獲贊揚,得到萬民傘。
之后風風光光的回京城才是。
結果,
剛露面,那些流民不僅不感激他,反而要對他動手!
反而是那些虐待他們的人,他們卻像是受了天大的恩惠一般。
范修也不是太明白,他可沒跟這些人接觸過,修堤壩的事劉知縣也沒跟他講過。
不過他還是回道:“他們那么憤怒,肯定是因為劉大人對他們產生了影響,至于到底是什么影響,怕是只能進了知遠縣,找到劉縣令問問才知道了。”
謝文博長出一口氣道:“確實得問清楚才行!走,回車隊,繼續出發!”
一行人繼續趕路。
很快,
一行人就進入到了知遠縣。
讓謝文博驚訝的是,哪怕是彭城的城外,也有許多流民。
但知遠縣的城外,卻并沒有什么流民。
等他們進城后,發現目光所及,不少的建筑都有人在翻修,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模樣。
但那些干活的人,從衣著來看,很容易就能看得出,這些人都是流民。
只是,
在他想象中,知遠縣的這些流民,應該全部都是怨聲載道的,整個知遠縣一片混亂。
而如今的知遠縣,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哪怕是那些一無所有的流民,臉上都帶著笑容。
跟在他旁邊的禁衛長,也發現了這一點,滿腹狐疑地向謝文博道:“大人,你有沒有發現,這知遠縣,好像有些不對勁?”
謝文博神色鎮定地說道:“本官自然早就發現了,莫慌,提前通知過知遠縣令了嗎?為何不見他帶來前來迎接?”
禁衛長回道:“大人,通知了,但我派過來的人,只見到了縣丞,并沒有見到縣令。”
謝文博長出一口氣,回道:“隨本官直接去縣衙。”
一行人來到縣衙。
果然依然沒見到縣令,只有王縣丞帶著衙內的官吏,在縣衙門口等候。
“拜見欽差大人。”
王縣丞帶著人向謝文博下跪行禮道。
謝文博沉聲道:“你們的知縣呢?為何本官沒看到他?”
王縣丞趕緊回道:“稟報欽差大人,劉縣令去地里干活了。”
“嗯?”
謝文博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什么意思?”
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