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聚會,本就是平安王為了展示自己的身份,鞏固平安王和的權勢,并借機讓其子程遠山揚名的聚會。
所以在場的人,都對平安王和程遠山不斷地吹捧。
只是這些吹捧看起來,卻是要多假有多假。
但平安王卻是樂在其中,不斷地哈哈大笑。
這時,
程遠山注意到范修,態度謙遜地笑道;“范舉人,你怎么不坐?坐啊?”
范修環顧四周,嘴角直抽抽。
他倒是想坐。
但現在只剩下一個座位,就在墨昌明的對面。
按理來說,這里應該是程遠山坐的,身為平安王的長子,而且還是墨昌明的得意門生,他坐在那個位置最為適合。
其他受邀而來的人,按照順序坐就行了。
但現在,
程遠山自降身份,選擇坐在了墨昌明的下首位,對面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而后面的位置,已經全部都坐上了人。
媽的!
范修心中暗罵了一聲。
這程遠山表面上看起來溫文儒雅,張口就把他架在了火上。
他只是想當個小透明坐在角落中,混完之后跟著謝文博回彭城去,可沒想坐在墨昌明的對面,位置僅次于平安王和謝文博的位置。
這時,
一名青年學子笑道:“范舉人這是怎么了?是不喜歡那個座位么?”
范修眉毛一挑。
這名學子他知道,名叫賀東升,來自幽州的一名進士,跟程遠山的關系極好。
“賀兄,既然你這么喜歡,那就讓你來坐吧。”
范修笑道,隨后就走向賀東升的座位。
賀東升臉色一變,趕緊擺手道:“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進士,哪里有資格坐在那里。”
范修無語道:“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舉人呢,我更沒資格坐那里了。”
這些人,擺明了就是跟程遠山他們一伙的,想要報復他,讓他出丑來著。
自己要真坐了那里,恐怕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
其它的不說,只需要這些人把今天的事情散播出去,說他范修妄想與文學大家墨昌明平起平坐,怕是會被不知道多少人吐口水!
這時,
謝文博也說道:“范舉人說的是,來人,再給范舉人準備一把椅子吧。”
“慢著。”
平安王輕笑著起身道:“范舉人不僅才華出眾,更是心懷天下,剛才的一番語,真的是讓本王羞愧不已,所以這個座位,非范舉人莫屬,范舉人你就安心坐下吧。”
謝文博嘆息一聲,只得說道:“范修,要不……”
“行吧。”
范修咬牙道:“既然你們都想讓范某坐,那范某恭敬不如從命!不過范某可事先說好了,這可不是我主動要坐的,在我心里,是非常崇敬王爺和謝大人,以及墨老師的。”
說著,
向著上面和墨昌明拱了拱手。
隨后向下方的那些學子道:“在座的各位皆是有文化的讀書人,應該不會有人出去之后,會到處造謠說,我不尊敬墨老師和各位吧?”
不管這些人怎么打算的。
先把預防針打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