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面色黑了黑,都是千年的狐貍,在自己面前裝什么裝?
今晚上她省了兩千兩,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
云清辭那個賤胚子,嚇唬誰呢?
燕碗可是太子殿下看上的人,他一定會幫燕碗找到藥的。
她語氣不屑道:“說吧,借多少?”
“兩千兩。”
云管家眼皮都沒眨一下,倒是柳如煙,氣得抓住椅子扶手。
“你說什么?兩千兩?我才一共拿了你一百兩,你轉身就朝我要兩千兩,你真當我是冤大頭啊。”
“夫人,這錢確確實實是你們娘三花了。
我也沒想到大小姐現在這么不好糊弄,她叫我明兒一早就將兩千一百六十兩,一兩不少送到她房間。
老奴這也是沒辦法才來向您借錢的,您要是不借,我就只能去找老爺將這事兒說明白了。”
云管家心里冷笑,誰怕誰呀?
他也是有把柄握在手里的,不信柳如煙不拿錢。
柳如煙暗暗咬牙,在云府這么多年,她都沒弄死霍安陵娘三。
眼瞅著霍安陵馬上要死了,云清辭也被京城的名門世家笑話,誰知道自打那天后山的計劃失敗之后,這云清辭從長公主府里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近幾日,也不知道那個霍安陵那個賤人和云知舟那個廢物怎么樣了?
她才剛竊喜省了兩千兩,現在又要拿出兩千兩。
柳如煙僵硬的面色隨即一軟,換上一抹淡淡笑意。
“也是,以后我們娘四個在云府,還得指望云管家呢。
既如此,這錢我就借你了。平兒,去拿兩千兩銀票來。”
很快,平兒將兩千兩銀票拿給了云管家。
他接過后,語氣平靜:“老奴多謝二夫人。”
等云管家離開,柳如煙氣地抓起茶盞砸了出去。
真當她是死的嗎?居然連個管家都敢騎自己頭上。
云府這個主母,她當定了。
平兒趕緊上前,給柳氏捏著肩膀,輕聲細語道:“夫人別生氣,等您將來成為正妻,區區兩千兩算什么。
就是奴婢不明白,夫人為什么要給云管家拿錢,萬一這錢有借無還怎么辦?”
“哼,這哪里是借,分明就是要。”
柳如煙被氣得頭疼,案上的香爐里,漂浮著一絲絲白煙。
她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心底里莫名一股子煩躁。
碧水院。
云清辭喝著自己泡的祛濕排毒的茶水,春蘭拎著裙擺跑進院子反鎖上門,又朝廂房跑來。
“小姐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云管家在西院門口徘徊了好半天,等老爺離開后,他貓著腰進了柳氏房間。
沒一會兒,他腰背挺直,大搖大擺從西院出來了。”
云清辭從西院出來,就猜到云管家拿不出這錢來。
這事兒云太傅不知道,那就說明她的月銀賬面上顯示她全領了,她逼著要銀子,云管家一著急,肯定會去找背后那個人。
云府說小也大,但府里的人分為三組,一組是云太傅的人,一組是娘親的人,還有一組,是柳氏的人。
看樣子,云管家是渣爹和柳氏中間的墻頭草。
云清辭一臉淡定:“行了,明兒一早坐等收錢。
很快,咱們就能在自己院子里開小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