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婉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床榻上的兩人,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
她看著云知意那張帶著得意與挑釁的臉,又看著墨承煜眼中閃過的慌亂與躲閃,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云知意緩過神來,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故意往墨承煜懷里縮了縮,露出一抹嬌媚的笑容:“姐姐?你怎么來了?我和殿下、我們是兩情相悅,姐姐何必這么大火氣呢?”
“兩情相悅?”
云燕婉冷笑一聲,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云知意,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然背著我勾引我的太子哥哥,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云家嗎?”
墨承煜此時也反應過來,連忙推開云知意,抓起旁邊的衣衫胡亂往身上套,臉上滿是尷尬與愧疚:“燕婉,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不是我想的那樣?”
云燕婉打斷他的話,指著床榻。
“那你告訴告訴我,這是什么?你們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床上,難道還是在談論國事不成?”
她說著,猛地將手中的食盒摔在地上,點心從里面滾了出來,摔得四分五裂,瓷碗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里格外刺耳。
云燕婉看著眼前這對背叛自己的人,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她再也不想待在這里,轉身朝著殿外跑去,哭聲在寂靜的東宮宮道上回蕩。
皇后宮里,皇后正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刺繡,臉上滿是不耐煩。
“怎么還沒消息?難道嬤嬤還沒把人帶回來?”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嬤嬤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皇后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慌什么?是不是云清辭那賤人出了什么岔子?”
“不是出岔子,是、是云清辭跑了。”
嬤嬤趴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
“偏殿里空無一人,只有被打暈的侍衛,奴婢派人四處找了,都沒找到云清辭的蹤跡。”
“什么?跑了?”
皇后猛地站起身,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瓷器碎裂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她中了那么猛的藥,你們竟然讓她跑了。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滿是狠厲。
“不行,不能讓她跑了,立刻傳令下去,封鎖皇宮所有宮門,任何人都不準進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說道:“娘娘,東宮那邊傳來消息,云燕婉姑娘在太子寢殿大鬧,說是、說是撞破了太子殿下和云知意姑娘的私情,現在整個東宮都亂了。”
皇后聽到這個消息,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憤怒瞬間被震驚取代。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邊云清辭跑了,東宮那邊又出了這樣的丑聞。
云燕婉是太子選的側妃,云知意又是云家的三小姐,兩人鬧出這樣的事,不僅會影響太子的名聲,甚至還會動搖太子的地位。
皇后只覺得一陣頭大,她扶著額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眼下局勢混亂,一邊是逃走的云清辭,一邊是東宮的丑聞,若是處理不好,后果不堪設想。
她看著殿內慌亂的嬤嬤和宮女,厲聲說道:“慌什么?東宮那邊,立刻派人去壓下去,不準任何人外傳。
至于云清辭,繼續找。就算她逃到天上去,本宮也要把她抓回來。”
殿內的人不敢耽擱,連忙領命退下,皇后則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而陰鷙。
她知道,今夜之后,皇宮的局勢怕是要徹底變天了,而她必須盡快掌控局面,否則,她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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