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挑眉。

高岳峰？！張大偉的小舅子！

他瞬間明白了。

唐瑞豐的雷霆手段，遠比他想象的更迅猛，更徹底。

張大偉這條線上的螞蚱，一個都跑不掉。

許哲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是好事，只有張高兩家完蛋得越徹底，他才越安全。

……

懷揣著不錯的心情，許哲拐進了喧囂的中州交易所。

大廳里人聲鼎沸，紅綠交錯的數字在屏幕上瘋狂跳動，空氣中彌漫著貪婪與焦慮的氣息。

他前幾天布下的那幾只股票，此刻正穩穩地飄在紅色區域，k線圖拉出了一道漂亮的上升弧線。

不少眼熟的散戶正圍著那幾只股的看板，興奮地交頭接耳，顯然是跟風買入，小賺了一筆。

許哲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轉身準備離開。

中線布局，看的是趨勢，而不是一朝一夕的漲跌，沒必要天天守在這里。

就在這時，他口袋里的諾基亞又響了。

“喂？”

“老弟！許老弟！你真是我的活菩薩啊！”

穆玉明的聲音幾乎要從聽筒里吼出來，那股子沖破云霄的興奮勁兒，隔著電話都能把人掀個跟頭。

“怎么了，穆哥？”

“防火墻！你的那個防火墻！”

穆玉明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前天晚上，有境外的黑客組織，對國內好幾家剛起步的電商網站發起了無差別攻擊！”

“好幾家都癱了，服務器數據被清空，客戶資料泄露，損失慘重，少的幾百萬，多的上千萬！只有我們騰飛網絡，毫發無傷！”

許哲的眉毛揚了揚。

“那幫孫子用盡了手段，連我們服務器的毛都沒摸到一根！全被你的防火墻擋回去了！現在整個圈子都炸了！”

“那幾家賠慘了的公司，還有其他提心吊膽的公司，都快把我的門檻踏破了，哭著喊著要買你的防火墻！老弟，你說，這玩意兒，咱們怎么定價？”

“專利申請了嗎？”

許哲冷靜地問。

“申請了！按你說的，第一時間就讓小曦去辦了，只是估計還得一周才能走完流程。”

“那就行。”

許哲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一種運籌帷幄的從容。

“不用等專利下來，現在就賣，那些大公司有錢，也怕死，告訴他們，授權使用，一年二十萬起步，上不封頂，讓他們自己掂量公司的命值多少錢。”

“二……二十萬起步？”

穆玉明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是狂喜，“高！實在是高！”

“老弟，我這公司的分紅都還沒給你，你這防火墻就又給公司拉來一座金山！”

“這是我們應得的。”

許哲淡淡一笑。

掛斷電話，許哲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心中一片清明。

股票、土地、高科技防火墻……

還是不夠。

他略一思忖，調轉車頭，開向了市里最大的百貨商場。

有些債，是金錢。

而有些債，是人情。

說起來，他還欠著單小純不小的人情呢。

他走進商場，徑直來到一家玉器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