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些人聯盟不起來的!”
許哲搖搖頭。
前世作為金融教授,他最擅長的就是分析利益結構,尋找脆弱的節點。
這些人看似因為都是人渣互相遮掩庇護,看起來堅不可摧。
但也意味著,他們內部充滿了猜忌和利益糾葛。
只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施以足夠的利益誘惑和致命威脅。
再堅固的堡壘,也能從內部將它分化、瓦解!
唐瑞豐似懂非懂,“哦,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當然是回去!”
許哲笑了笑,把名單收起來,一腳油門踩下去。
隨著一聲轟鳴,車子在香榭里別墅門口停穩。
走進客廳,唐瑞豐一屁股陷進沙發里,還在消化著那份名單帶來的巨大沖擊。
許哲卻沒有停歇,他拿起電話,給覃通打了過去。
他必須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剪除自己所有的軟肋。
他如今涉足的產業,騰飛網絡有穆玉明撐著,而他做的又是和國外的商務,那些人動不了他。
白氏地產更是根深蒂固,那幫人想動,也得掂量掂量。
唯獨覃木匠,那是覃通一手一腳,從一個小作坊打拼出來的。
根基最淺,實力最弱。
一旦被那群餓狼盯上,瞬間就會被撕得粉碎。
電話撥通,聽筒里傳來覃通憨厚而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
“喂?誰啊?”
“覃通,是我。”
許哲開門見山,“我這邊惹上了一個大麻煩,那群人很不好惹,如果我繼續持股,可能會對你有影響。”
“啊?”
電話那頭的呼吸陡然一滯。
覃通不是傻子,他能聽出許哲語氣里的凝重。
“那怎么辦?”
許哲捏了捏鼻梁,“所以,為了不牽連廠子,我手上的股份必須馬上轉出去,名義上我得和覃木匠撇清關系。”
“什么?!”
覃通的聲音瞬間拔高,充滿了震驚,“許老弟,你這是說的哪里話!廠子是你一手扶起來的,沒你哪有我的今天!有事咱們一起扛!”
許哲搖搖頭,“你扛不住的,我也不想你受到牽連,畢竟你的工廠,還有好幾十個家庭,你好好生產就好了,我以后還會入股回來的。”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只有電流的滋滋聲,像是在嘲諷著這份無力的忠誠。
覃通是個老實本分的匠人,他可以為了義氣拼命。
但他身后還有幾十號跟著他吃飯的工人兄弟,要是覃木匠被搞垮了,他們可就失去飯碗了!。
許久,覃通才干澀的擠出一句話,“那,那你打算把股份轉給誰?那人可靠嗎?不會把咱們的廠子給吞了吧?”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他怕趕走了狼,又引來了虎。
別到時候許哲的麻煩沒解決,新來的這個又想占有股份不還給許哲,甚至是仗著股東身份亂指手畫腳。
“你放心。”
許哲笑了笑,“接手的人背景很硬,軍方那邊的,有他罩著,以后在中州沒人敢動咱們廠子一根毫毛。”
“而且他只是代持,等我把事情解決了,股份還會回來。”
“軍方的人?!”
覃通倒吸一口涼氣。
這兩個字在現在,代表著絕對的權威和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