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很快擬好。
不過與其說是合同,不如說是一份李文斌的賣身契。
李文斌顫抖著手,在許哲冰冷的注視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紅手印。
然后,合同一式兩份。
“許哲,你很好!”
李文斌陰森森看著許哲,讓兩個保鏢架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病房。
當天下午,整個中州商圈都聽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
建材大老板李文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著老婆孩子,連夜離開了這個他經營了半輩子的城市。
走得那叫一個倉皇,那叫一個狼狽,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惡鬼在追趕。
一時間,與李文斌交好的幾個老板圈子里炸開了鍋。
他們聚在酒桌上,百思不得其解。
“老李這是中邪了?前兩天還跟我們吹牛,說要拿下城南那塊地,怎么一轉眼就卷鋪蓋滾蛋了?”
“我給他打了電話,你猜他怎么說?”
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灌了口酒,滿臉的匪夷所思。
“他說,在中州住膩了,想換個地方呼吸新鮮空氣!”
“放他娘的屁!他那套說辭騙鬼去吧!他老家的祖墳都在這兒,他能膩到哪兒去?”
眾人議論紛紛。
唯有坐在主位,胖乎乎油膩膩,眼底泛著精光的王總沉默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
李文斌前幾天剛找了道上的人,要處理許哲。
結果,現在許哲還好端端地躺在醫院里,李文斌卻倉皇出逃。
王總瞇起眼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心中有了計較。
他得親自去會會那個叫許哲的小子。
……
第二天,市一院的高級病房里,氣氛溫馨。
早上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許哲半靠在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卻清亮得嚇人。
“張嘴,燙死你個小王八蛋,喝個湯都磨磨唧唧的。”
許丹坐在床邊,嘴里罵罵咧咧,手里的勺子卻穩得很。
小心翼翼地吹涼了雞湯,才遞到許哲嘴邊。
另一邊,年婉君正垂著眼簾,剝著橘子。
陽光灑在她白皙的側臉上,絨毛清晰可見,美得像一幅畫。
許哲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愜意得像個土皇帝。
這幅畫面,在推門而入的王總眼里,卻成了另一番景象。
一個受傷的狼崽子,正被兩只最頂級的金絲雀小心伺候著!
王總渾濁的目光先是在許丹凹凸有致的身段上流連了片刻,隨即又黏在了年婉君那不施粉黛卻清麗絕倫的臉上,眼底毫不掩飾地閃過一絲貪婪和淫邪。
這兩個妞,可比他花大價錢找來的那些庸脂俗粉正點多了!
尤其是那個剝橘子的,清純里透著一股倔勁兒,玩起來肯定帶感!
“咳咳。”
王總清了清嗓子,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自以為和善的笑容。
“許哲,好久不見啊!”
許丹和年婉君的動作同時一頓,警惕地看向這個不速之客。
許哲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又咽下了一口湯才懶洋洋地開了口。
“有事?”
王總被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態度噎了一下,“李總這不是昨晚上舉家搬遷了嘛,我特地來問問,小兄弟你知不知道點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