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見我。”
身后傳來低沉的聲音,下一秒就貼上的堅硬滾燙的胸膛,朝氣蓬勃的心跳有點快。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白嫩的耳垂上,驚起了一片紅。
姜矜剛大病初愈,神色還帶著些蒼白,原本在亭子里看著湖面,他早就察覺到了霍凜川就在附近,于是就找了一個借口把來福給支走了。
姜矜后退了一步,轉過身,剛剛想說話,喉嚨一癢,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女人捂著嘴巴輕聲的咳嗽,原本蒼白的肌膚染上了艷紅,纖長如同墨蝶般的睫毛猛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脆弱的美麗。
這真的和平常的姜矜很不一樣。
霍凜川微暗,他看著女人,濃濃的侵略感讓人從腳底涼到心口,仿佛一條毒蛇正在蠶食著人的心臟。
他并不能理解為什么姜矜不愿意見他,他自認為自己并沒有做什么事情,而且姜矜肚子里面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所以對于那個孩子的死亡,他心中并沒有多么大的觸動。
唯獨讓他有些觸動的是姜矜蒼白的臉。
這幾日他都想見,可姜矜誰都不愿意見。
看起來是因為沒了孩子很難受,到底是誰的孩子?難道姜矜就這么在意嗎?
“叮!霍凜川好感度:+10。”
姜矜咳嗽得太用力,眼淚都飆得出來。
聽到好感動家的聲音,她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補腦了什么。
姜矜緩了緩,擦了擦眼角的淚,并不說話,只是轉過頭又看向那平靜的湖面,荷花的葉子青翠欲滴,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宛如一片片翡翠漂浮在水面,荷花搖曳,香氣清幽,讓人心曠神怡。
一陣陣清香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深呼吸,將這股香氣深深地吸入肺腑之中。
姜矜似乎看著這畫面看得出神,微微顫抖的眼睫卻遮擋不住眼底的黯淡。
霍凜川一直都認為姜矜是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只有自己的利益,從來都不會為別人著想。
這是他第一次在姜矜的身上感受到這種從身心散發出來的悲傷。
這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姜矜瘦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原本在這幾天吃了很多次的閉門羹而感到煩悶的怒意都消退了不少。
他一時之間原本質問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憋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肚子還難受嗎?”
聽聞那天,她流了很多血。
霍凜川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但只是聽他們這么一傳,不知為何心底都有種悶悶的感覺。
男人粗糙的,寬厚的手掌伸了過來,隔著單薄的布料,按在她的肚子,動作溫柔地摩挲著,似乎在憐惜。
哪怕知道姜矜這種人根本就不需要憐惜,可是他還是會因為姜矜的痛苦,做不到無動于衷。
有的時候,其實連他自己都看不透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總覺得,姜矜不應該是眼前這個樣子。
姜矜笑了一下,眉眼如畫,睫毛半垂著,聲線輕輕的,“那時候,我以為我會死。”
從女人的嘴里聽到了‘死’這個字,霍凜川覺得自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像是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