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糯的甜音響著,身形微微下頓,給蘇浩行了一個禮。
“哦,這個啊……”
蘇浩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轉過頭,看著趙東明和白飛,“她那個玉成哥哥,能放嗎?要不放了吧,怪可憐的。
我這人就是心太軟。”
“艸!”
趙東明和白飛一起暗爆粗口,都是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蘇浩,“問我倆干啥,放不放特么還不是你說了算?
哦,明白了,這是惡人讓我倆來當呢!
這小子也沒有色迷心竅啊!”
二人雙目一對,一起看向了旁邊正和鳥爺碰杯的周抗日,“抗日啊,陳老板那玉成哥哥,能不能放啊?”
“啥?啥玉成哥哥?”
周抗日眨巴著一雙疑惑的目光看著趙東明二人,“玉成哥哥,誰的哥哥?不認識!”又是一晃腦袋,“來,喝酒。”與鳥爺再次酒碗相碰。
“當”的一聲。
“唔唔!”
傳來了陳雪茹的一陣抽泣聲,“蘇少,儂也知道,玉成哥哥頑劣,可……可他心地沒有您想的那么壞。
他更不是特務,我敢保證。”
“哦,你怎么保證?”
蘇浩的聲音終于是恢復了一些平靜,目光也從陳雪茹的身上移開,不再色瞇瞇的。
“儂玉成哥哥獨自一人住在四九城,儂那里有他和他身在港城的父母,往來的信件。”
“蘇少可以去看看。”
那陳雪茹低聲說著,說話時,低眉順目,一副柔弱如水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了那日和蘇浩在顎府門前,互相答話、大聲高喊時的豪放。
“嗯,這倒是可以證明一些東西,是不?”
蘇浩點點頭,又是看著趙東明和白飛。
“嗯,這還差不多。”
“看來沒有被迷惑,腦袋還算是清醒。”
趙東明二人同樣地一起看向了蘇浩,心中很是欣慰,“沒有忘了大事兒!”
“要不……等吃完了飯,咱幾個一起去陳老板那里,看看去?”
二人一起又用商量的口吻對蘇浩說著。
“你們嘛……就不用去了。”
沒想到,蘇浩擺擺手,拒絕著,“你們這身皮……”說到這里,還拽了拽趙東明的衣服,“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
“虎穴還是由我來闖吧,地獄還是由我來下吧!”
補充著。
“艸!”
趙東明和白飛又是心中一起大罵,“我們還以為你真有坐懷不亂的本事呢,原來特么的還是個色胚啊!”
“還特么虎穴你闖,地獄你下?說得氣概滿滿。”
“謝蘇少!”
他們二人心里罵著,那陳雪茹卻是一下子笑顏如花,又是微微地下頓嬌軀,“那奴家就在雪茹綢緞莊,沏好香茶,恭候蘇少了。
蘇少可不許爽約喲!”
說著,便是轉身,扭動蠻腰,帶著一股香風,向外走去。
“我說,你真去啊?”
待到陳雪茹的身影消失在了酒館門口,趙東明和白飛這才問道。
“當然,美人相邀,豈可爽約?”
蘇浩還了二人一個看傻子似的大白眼。
“喲,喲,你看他那色瞇瞇的樣子。”白飛一指蘇浩,“還拽上了!特么看著我就來氣。大哥,咱倆是不是把他拉出去,揍上一頓,讓他清醒清醒?”
“咋了?”
蘇浩很是有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氣勢,“與美人談話,豈可粗魯?”
“不行了,我牙都酸倒了,吃不了東西了。”
白飛一捂自己的腮幫子。
“呵呵。”
那邊,傳來常五爺的笑聲,“沒什么大不了的,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我看蘇少,乃性情中人。
那雪茹老板,也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
天作之合!”
“五爺說得是,可雙方這年齡……”有人在那邊低聲說著。
“嘿!”
常五爺一笑,“這是事兒嗎?”
“哦,明白了。”
恍然聲傳來,“不是事兒!一個偏房而已,不必認真。”
“聽聽,人家都怎么議論你。”
聽著那邊的聲音,白飛再次手指蘇浩,“你都搞出偏房來了,知道不?這要是讓上邊知道了,‘biubiu’,直接崩了你!”
“你懂個屁!”
蘇浩眉毛一挑,嘴角一撇,“我這叫為了我們的‘偉大事業’,甘愿自污清白!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著,端起了桌上的酒碗,獨自喝了一口,“砰”的一聲又是重重地頓在八仙桌上,酒水四濺。
“切!”
白飛撇嘴,看著趙東明,“你聽,說得蠻高尚的哈?實際上……應該叫男盜女娼!是不?”
“那也不能這么說咱四弟。”
趙東明則是搖搖頭,“新種花家,提倡戀愛自由。怎么把話說得那么難聽呢?這可不好啊!尤其還是說自己的四弟!”
“嘿,合著還成了我的不是了?我這是為他好!”
“算了,那我不說了,咱喝酒,吃飯。”
說著,也端起自己的酒碗,“四弟,來,碰一下,我預祝你二人戀愛自由、狼狽成奸、茍合成功!”
“這叫啥話?是不是嫉妒我了?”
蘇浩不樂意了,“咱先說好了,我和雪茹老板那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們不要往歪想啊!”
“是,目前來講,你的確是清白的。可雪茹綢緞莊一行之后,是不是清白依舊,那就難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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