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們的。
小浩,你再強灌他們兩個,看我不收拾你!
這師父當的,灌徒弟酒?”
“還是王老師和大哥好!”
栓柱低聲嘟噥著。
按輩分,他叫蘇浩的一大爺蘇景福“大哥”。王必吟也教過他,他得叫王必吟“老師”。
有點亂,但各論各的。
“是,咱爹現在眼里只有小浩!”
從來很少說話的二大爺蘇景祿也低聲說著。
“嘎哈,你也冒頭了?”
蘇老爺子沖著蘇景祿一瞪眼,筷子往外一指,“你嘎哈也給我弄座磚廠出來,我眼里也只有你!”
“我沒那本事!”
“沒那本事就老實實地吃菜!這么好的鹿肉還堵不住你的嘴!”
“還別說,”王必吟點點頭,“小浩這事兒干得……真不錯!”看了蘇浩一眼,“我這老師跟著都沾光!
現在在村子里走著,叫我‘王老師’的明顯多了;叫我‘蔣光頭’的幾乎沒有了。”
“最不濟也叫一聲‘孩子他老師’!”
“得記了吧?”
蘇老爺子十分驕傲地看了一眼王必吟,“當初看我孫子被你用教鞭打的,手腫的跟饅頭似的,我都想拿槍斃了你。”
“這叫‘棍棒之下出孝子’!你懂個屁!”
王必吟說著,端起自己的酒碗,“來,小浩,老師敬你一口。為老百姓謀福利,這事兒干的漂亮!”
“謝老師夸獎!”
蘇浩也端起酒碗,和王必吟碰了一下,“還真得謝謝老師的教鞭。”很是誠懇地說著,“當初少打一下,我都成不了現在的我。”
“算你小子有良心!”
王必吟用酒碗重重地和蘇浩一碰,“不像你這莽夫爺爺。”還沒忘了趁機刺兒打老爺子一句。
老爺子直翻白眼。
“你們看看小浩是怎么對老師的?”
又是把矛頭指向了梁倉、栓柱,“還不敬你們師父一口?”催促著。
“成!”
梁倉和栓柱一起舉起了酒碗,“師父,我倆也敬你。”
“敬人,要有誠心!”
“尤其是敬師父,那得連敬3口。”
“敬完師父,敬你們祖師爺;敬完祖師爺,敬師父的老師;師父的一大爺、二大爺……”
“口大點,別娘們似的!”
“敬完讓師父的老師給你們驗槍、校槍!”
說著,也端起了酒碗。
“這得好幾輪呢!”
二人一聽蘇浩那話,看著手中的酒碗發愁,但一聽讓王老師給他們驗槍、校槍,也頓時來了精神。
一起端碗大大地連敬了蘇浩3口,“咳咳!”一起咳嗽完畢,已經是紅頭脹臉。
吃了口菜,緩了一會兒,再敬蘇老爺子。
等敬到一大爺、二大爺的時候,兩位大爺心疼二人,只讓他們喝了一小口。
但饒是如此,二人已經進入到了“敢斗鷹”的狀態。
“王……老師,看看我倆今天弄的新槍?”
“我倆現在,每人三支槍,牛不?”
栓柱說著,一回手,從那邊的炕角處拿起來一把三八大蓋。
“新槍?”
王必吟接過栓柱遞過來的槍,看了一眼,對蘇老爺子說道,“還真是新槍,槍油還在呢!”
“從哪弄的?”
又是問栓柱。
“在山里撿的。”
栓柱還沒有答話,梁倉紅頭脹臉地回答著,“哎呦喂,十幾支呢,還有好幾箱子子彈呢!
我倆拿不了,師父又不幫著拿,就只好拿回來了4支和一箱子子彈。
等下次再進山,也給王老師拿一支回來!”
“哈,那你們倆可算是撿著了。”王必吟一邊看著槍,一邊說著,“別的不說,就這一支槍,賣35塊錢不成問題!”
“真的?”
梁倉和栓柱一起驚呼,“虧了!”又是一起后悔,“早知道就不拉死鹿了,把槍都拉回來了。
不過,倒也不怕,反正那地方,只有我們倆和師父知道。”
“王老師,迫擊炮賣多少錢一門?”
梁倉忽地問著。
這話一問出口,蘇浩立刻身形一直,不由得一雙灼灼的目光望向了王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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