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繞開了沿溪鄉的污染問題。
從一個誰也想不到的角度,給了她致命一擊。
曲元明是她一手提拔的親信,是她在江安縣打開局面的先鋒。
現在,先鋒官被廢了。
她這個主帥,就成了孤家寡人。
“是嗎?”
李如玉忽然笑了。
“一個水庫管理員,幾年前偷了幾條魚。這么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居然能驚動縣紀委,還讓孫萬武主任親自帶隊抓捕。許縣長,我們江安縣的紀律審查工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高效、這么雷厲風行了?”
“我怎么記得,前段時間,好幾起關于干部作風問題的舉報信都石沉大海了呢?難道說,偷幾條魚,比干部搞權色交易、以權謀私的性質還要惡劣?”
許安知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書記,您這話嚴重了。一碼歸一碼嘛。群眾舉報無小事,只要是違紀違法,我們都必須一查到底,絕不姑息。這是原則問題。”
他開始打官腔。
“再說了,元明同志的事情,也給咱們提了個醒啊。”
許安知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
“咱們提拔任用干部,還是要多方面考察。尤其是一些重要的崗位,不能只看能力,更要看品德。有的人,表面上看著老實本分,但實際上唉!”
“書記您是省里空降下來的,對縣里一些同志的過去和為人,可能不太了解。這也情有可原。以后啊,我這個當縣長的,一定多為您把把關,不能讓一些有問題的同志,混進我們的核心隊伍里來。”
李如玉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許縣長費心了。”
李如玉緩緩走上臺階,與許安知擦肩而過。
在她經過他身邊的瞬間,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
“一個水庫管理員偷魚,確實是小事。但如果,有人為了掩蓋化工廠排污的滔天大罪,故意用這種小事來轉移視線,打擊報復調查組的組長許縣長,你說,這又是什么性質的問題?”
許安知的身體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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