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好意的目光,滿臉橫肉的長相還有一口黃牙下煙酒的異味。
溫今也周身一凜,疏離拒絕,“抱歉,不了。”
花襯衫黏膩膩落在溫今也身上的視線暗藏著壞意,“妹妹,你別不識好歹啊。”
他隨手讓吧臺小哥開了一瓶酒,重重放在溫今也面前,威脅道:“跟哥哥一塊喝一個,什么事都沒有懂嗎?”
大概這男人是這里的常客,有一定的身份和背景。
吧臺前的幾名工作人員暗自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制止。
而溫今也身后的那個大圓桌就是花襯衫的場,幾個跟花襯衫一樣體格子的男人往那一坐,金項鏈金戒指襯出了那股子兇神惡煞的勁,正虎視眈眈地看向這邊。
溫今也抿著唇,思索如何脫身。
花襯衫卻沒了耐心,“裝什么高心氣啊?”
他摘了腕上的機械表,咔嗒往溫今也面前一扔,“你們這種女的我見多了,來這種地方不就是為了尋找目標?不跟我喝是覺得我沒有錢?”
“看清楚了,桌上這只表夠買你的命了!”
溫今也依舊不說話,跟這種人越糾纏他越起勁。
淮密每過半小時都會有安保巡邏,雖然溫今也不確定花襯衫的身份,但到底能進出淮密的人都不是能輕易得罪的。
安保那邊應該比任何人都擔心顧客起沖突。
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可此時久久不見溫今也回去的小因卻找了過來。
看到這幅情景,小因立刻警鈴大作,老母雞護崽子一般沖過來,“拿著你的爛表滾啊,你當誰的命都跟你的一樣不值錢?”
這話無疑激怒了花襯衫,“你找死?”
小因掐著腰,還沒看清楚敵眾我寡的局勢,“不好意思,我們找活。”
“你要是想找死去找閻王爺,他掌管生死薄。”
壞了。
她這一番慷慨激昂對線,讓溫今也的緩兵之計徹底宣告失敗。
此時吧臺小哥微微顫顫地將溫水遞過來,“女士,你的水。”
這防備的神情,生怕多跟溫今也說一句話就會讓花襯衫的怒火燒到自己這里來。
溫今也拽了拽小因的胳膊,及時將她下一句謾罵別了回去。
這群人不好招惹。
溫今也跟小因想走,卻根本走不掉。
花襯衫已經被激怒。
“敢這么跟我說話的人還沒出生呢。”花襯衫臉色陰沉,“你朋友挺不識好歹啊!既然你們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身后桌子上幾個魁梧的男人也都站了起來,將出路堵得水泄不通。
小因沒想到,在淮密這樣高奢的地方竟然能發生這種事。
對這地方的濾鏡碎了一地,因姨媽痛而血色不佳的臉更白了。
后怕著靠近溫今也,“今也姐,我是不是一時沖動又給你幫倒忙了?”
“自信點,把疑問去掉。”
“嗚嗚嗚嗚,我懺悔。”
“騷擾人的是他們,你懺悔什么?”溫今也主動握住了小因的手安撫,“只是把你牽扯進來了。”
花襯衫的朋友看熱鬧不嫌事大,將桌上開了的酒全都遞給花襯衫。
“不是喜歡裝清高嗎?給我喝!喝不完你絕對走不出這個門!”
他看獵物一般看向溫今也的臉,笑容下流露骨,“還不喝等著我喂你嗎?”
說罷,溫今也的肩胛骨被人按住,小因被粗魯地推開到一旁。
看著無動于衷的群眾,小因急得崩潰大喊,“沒有人管管嗎?你們淮密的安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