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也的下巴被花襯衫捏住,很快被掐出紅印子,男女力量懸殊,溫今也怎樣都掙脫不開。
反而把人給掙扎興奮了。
他流里流氣地舔了舔唇,“這樣吧,你不是非得喝,你脫了也行。”
“脫一件,抵一瓶酒怎么樣?”
溫今也撲騰著,慌亂中胳膊掃過吧臺桌面上的酒瓶,霎那間響起玻璃碎裂的刺耳聲。
殘碎四濺的玻璃劃破了溫今也的手臂,沁出的血珠連成線下落。
溫今也巴掌狠狠落在了那人臉上。
清晰指印浮現在花襯衫的厚臉皮上,他怨懟地吐了口帶著血腥味的唾沫,“來硬的是吧?”
“老子親自喂你!”
話音剛落。
人群中傳來一陣喧鬧。
一道高大的身影一閃而過。
溫今也還沒來得及看清,下一秒,鉗制住她下巴的桎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花襯衫的慘叫聲。
等溫今也反應過來視線定格時,花襯衫已經摔倒在地。
攥著她下巴的那只手被人用皮鞋碾壓著。
而他那群朋友也惶恐地像幾只顫抖的鵪鶉,不敢語。
一群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將這里與看熱鬧的人隔開。
溫今也視線上移,落在了傅硯璟暗波涌動的眉眼。
“喜歡喝酒是吧?”
男人語調輕慢,手漫不經心地劃過一排酒柜,“這些全給我開了。”
吧臺幾個調酒師大氣不敢出,看這架勢眼前這位爺更是不可招惹之人。
手腳麻利地將那些價值不菲的酒瓶瓶口敲開,酒氣氤氳。
其中一名安保人員識趣地接過酒瓶轉交給傅硯璟。
男人慢條斯理地半蹲下身子,又過來兩名安保壓住花襯衫,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他像拍尸體一樣拍了拍花襯衫的臉,瓶口直接塞進了花襯衫嘴里,酒氣濃烈嗆人。
花襯衫劇烈咳嗽,一半酒順著不受控的嘴角流出,一半酒被迫咽了下去。
傅硯璟面上已經恢復了慣常的冷淡,低沉的嗓音像是施舍,“喜歡喝就喝個夠。”
他隨手拿起一個酒瓶,點了點桌上開了的那幾十瓶酒,“這些,全都讓喝完,不喝完不放人走。”
安保人員鄭重地點了點頭,面上還有后怕。
這幅情景像極了多年前,他也是這般姿態,將一箱飲料如數砸在了譚冬林身上。
狠戾的動作被他做的優雅。
是骨子里的矜貴。
淮密的所有安保人員都無聲聽服傅硯璟的調動,再加上他身上的上位者壓迫感太足,舉手投足都透露著高不可攀的凜冽。
花襯衫嗚咽著求饒。
傅硯璟置若罔聞,只是接過一旁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手帕,細致優雅地擦拭每一根手指。
收拾這些人,他嫌臟。
最后,像給死人蓋布一樣丟到了花襯衫臉上。
溫今也全程有些發懵。
還沒從傅硯璟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并且幫她教訓了花襯衫中反應過來。
只呆呆站在原地,像被人定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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