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也想走,但又想到了安瑜還托了徐向白照顧。
她從車里探出半顆腦袋,有些憂心,“徐先生給你發消息了嗎?”
傅硯璟漫不經心瞥了一眼手機,“沒。”
溫今也立馬坐不住了,從車上跳了出去,“不行,我得進去看看,我擔心她的安危。”
然而剛走沒兩步,就看到了徐向白扛著安瑜從淮密里走出來的身影。
很顯然傅硯璟的視線也落在了那邊。
他雙手插著兜,唇角翹起一抹帶著涼意的笑。
嘲弄的語氣像是為徐向白的遭遇打抱不平,“溫今也,到底該擔心誰安危啊?”
“倒打一耙的本事,我就服你。”
溫今也臉上火辣辣的。
她一直都知道安瑜酒品不好。
但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她比年豬還難按的樣子。
徐向白黑色的褲腿上全是她的鞋印,八厘米的細高跟每蹬一下,徐向白就呲牙咧嘴一下。
是真疼狠了。
見到溫今也還沒走,一瞬間就跟看到救星一樣,不由分說將安瑜往溫今也腳邊上一扔。
“溫記者,你必須給我算工傷。”
安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依舊暈暈乎乎的。
抱住了溫今也的小腿,嚶嚀一聲,“疼。”
徐向白來氣了,彎下身一副要跟醉鬼大干一場的架勢,“你還好意思說疼?”
安瑜迎著他聲音來源仰起頭,醉眼惺忪,連眼尾都瀲滟著醉酒的紅暈。
對上她迷離眼神的一霎那,他第一次仔細打量醉鬼的臉。
徐向白莫名泄了氣。
唇角抖了抖。
最后留下一句非常沒有殺傷力的抱怨,“長得挺漂亮,怎么這么野蠻?”
他撂下這句話,就跟被鬼追了一樣,借口換衣服,暫時離開了。
而徐向白剛走,何佳予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停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邊,嬌嗔的聲音遙遙一喊,“阿璟~向白怎么走了?”
“換衣服去了。”
何佳予站到了傅硯璟旁邊,明明早就看到溫今也了,但影后的自我修養,她還是故作訝然,“好巧,溫記者也在。”
溫今也此時剛回完宋在縝的消息,正費力地將安瑜扶起。
何佳予掃了一眼靠在溫今也懷里的人,“這就是剛剛向白帶出來的人吧?這是溫記者朋友?”
“嗯。”溫今也回得不咸不淡,只想帶著安瑜快走。
蚊子再小也是肉。
萬一有深夜蹲何佳予的狗仔拍到這邊安瑜無辜躺槍就壞了。
畢竟她在圈里的人設可是清純無辜小白兔。
溫今也誓死捍衛安瑜的底褲。
可何佳予在看清安瑜臉時卻愣了片刻。
“這世界可真小,沒想到我們公司的晚輩竟然是溫小姐閨蜜。”
“那安瑜跟向白的淵源可能也不止今晚呢。”
溫今也沒心情跟她繞彎子,甚至有些擔心何佳予會不會因為看不慣她的緣故,而借著咖位在公司和娛樂圈里給安瑜使絆子。
“什么意思?”
何佳予抿著唇笑,“我們公司馬上就要易主了。向白成了最大股東。”
“也就是說,安瑜剛才是踩在未來老板頭上興風作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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