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歆婚禮上,溫今也還有個小任務。
她養了六年的薩摩耶niki被季舒歆欽點為送戒指的花童。
可是niki太皮了,在陌生環境下只想撒歡兒,對伴娘也始終有防備。
先前幾次彩排都小功告敗。
婚禮策劃人原本牽著niki來到化妝間是想勸季舒歆改變策略的,畢竟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誰都不想有瑕疵。
可季舒歆始終覺得如果不是前后養大的孩子來給自己送戒指的話,才是遺憾。
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后,niki才是她唯一的親人。
但意外的,niki似乎格外親溫今也。
一進來便圍在溫今也身邊嗅來嗅去。
隨后跟來的伴娘像是看見救命恩人似的,將狗繩遞給溫今也,“我跟她建立了半天革命友誼都失敗了,你身上涂什么啦?”
“可能是我身上有啾啾的味道吧?”溫今也不太確定,不過她一直很有動物緣。
于是,溫今也被趕鴨子上架似的,臨時化妝,挑選禮服,接下了帶著niki送戒指的重任。
她從更衣室出來時,又看見陳兆旭。
他身邊還站著幾個看起來西裝革履的朋友,一起站在走廊處抽煙。
見溫今也走出來,陳兆旭混不吝地撞了撞身邊的男生。
他對溫今也有階級優越,所以聲調壓都沒壓,“哎就是這個,我老婆長得很靚的學妹。”
“很正哦。”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朋友自然也是些流里流氣的人。
不過是被金錢地位包裝了一番,骨子里仍舊頑劣。
“單身嗎?”
有人笑罵,“你玩女人還看單不單身啊?少婦你都睡過。”
溫今也提著裙擺的手攥緊了。
這些狗叫她聽過很多,早就免疫了。
但很難想象,季舒歆竟然要在這種圈子里跟陳兆旭共度余生。
電梯門開了。
從容不迫走來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男人。
陳兆旭一群人立馬就變了臉,恭恭敬敬的,“小趙總,您怎么大駕光臨了?”
趙津銘一臉淡漠,看不出半分主動來的熱忱。
事實上也的確是被家里人催著過來做做表面功夫的。
畢竟趙家手底下有個小項目是陳家在做,而這個酒店也是趙津銘名下的。
“新婚快樂。”他接過陳兆旭遞過來的煙,也不彎腰,由著陳兆旭給他點。
薄薄煙霧吐出,他察覺到身側擦肩而過的身影。
不可置信的瞇了瞇眼,“溫今也?”
溫今也腳步一頓。
她跟傅硯璟在一起三年,趙津銘就算再貴人多忘事,能認出她似乎也不奇怪。
“你怎么又來港城了?”
陳兆旭立馬站出來,一臉諂媚,“小趙總跟我們今也學妹認識?”
這會兒倒是把語氣放尊重了,“她是我老婆的學妹,特地過來參加我老婆婚禮的。”
他八成誤會了溫今也跟趙津銘的關系。
說著,一副跟溫今也交情過深的架勢,有些懊惱,“今也學妹也真是的,怎么不早告訴我你跟小趙總……”
溫今也淡淡出聲,“不熟。”
跟傅硯璟有關的一切,她都不想再牽扯。
何況,趙津銘從一開始就沒把她當回事。
溫今也提著裙擺,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想維持,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虛偽的,拜高捧低的漩渦。
她沒想到趙津銘會跟過來。
電梯門旁led燈上的數字節節上升,趙津銘的腳步聲停在溫今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