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變臉,脆生生地叫了起來。
依舊是那副自以為很兇狠的模樣。
傅硯璟那雙桃花眼里一片清明坦蕩,很有耐心的等待著溫今也的回答。
溫今也沒有被人碰瓷的經驗,反問他:
“你想怎么辦?”
傅硯璟不假思索,“你明天帶我去打狂犬疫苗。”
“可以。”
傅硯璟找出手機,熟練的又點擊了一遍好友申請,“那你同意一下我的微信好友申請,不然我怕你跑路。”
太順利的協商解決,讓溫今也有種被套路的感覺。
溫今也懷里抱著小貓。
從從口袋里拿手機的功夫,傅硯璟已經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還十分細心的帶上了門。
語氣自然而熟稔:
“家里有生理鹽水和碘伏嗎?我想先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
他站在門口時,啾啾叫得歡。
真正走進來了,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啾啾反而沒了本事。
尷尬一樣咬著玩具甩來甩去,滿屋子跑。
溫今也身上全濕了,啾啾的阿貝貝也需要重新洗。
還有一只急需吹風的小貓。
溫今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顧哪頭,更顧不上這個賴在自己家的男人。
懷里的小貓自然而然被傅硯璟接過去。
他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卻對溫今也的生活習慣很了解。
熟練的走到洗手池旁邊的柜子里取出吹風機拿回客廳。
坦然的插上電,手法細致地吹起了小貓。
“你先去洗澡。”
傅硯璟的聲音透過吹風機低溫檔嗡嗡的聲音傳來:
“我作為受害者,有權力控制住施暴者。”
“……”
溫今也懷疑他喝醉了。
因為傅硯璟本身就是一個連醉酒都會緊繃,故作清醒的人。
可沉靜的面容能騙人,行為卻騙不了人。
他怎么能這么順理成章地賴在了自己家里,并且說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話。
可偏偏很多事又做得有條不紊。
溫今也將一條干爽的毛巾丟給傅硯璟,留著裹貓用。
她帶著一身水汽鉆進了浴室,臨進浴室前,還不忘蹲下身子安撫啾啾。
“寶寶,你的阿貝貝淋了雨,濕透了。”溫今也邊說邊比劃,聲音緩慢而溫柔,生怕啾啾聽不懂。
“媽媽要重新給你洗。”
她拿出了啾啾最喜歡的小玩偶,一只破破爛爛的胡蘿卜,“這個,你先玩好不好?”
滿腔的愛意都要從眼睛里溢出來。
似曾相識。
他灼熱的視線太過直白,溫今也察覺到了,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
讓傅硯璟嘗到了天上人間的割心滋味。
怎么就一秒之間,眼里所有的溫情脈脈都能凝結成冰呢?
浴室門關上了。
看著被溫今也哄得尾巴快要搖出殘影的啾啾,他忽然有些嫉妒溫今也對它的上心。
喝醉了酒醉里念得是它的名字。
冒著大雨也是為了撿回它的阿貝貝。
果然是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曾經,她也曾為了自己橫跨兩千多公里來到他的城市。
帶著跟他有關的高中舊物,賭一個再次遇見他的可能。
怎么就——
那么真摯洶涌的愛意,就讓他生生地作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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