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彌漫。
傅硯璟這才將人松開。
下唇的傷口被她意亂情迷沒輕沒重這么一咬,此刻滲著血珠,讓雙唇的紅色變得更加瀲滟。
他眉心都沒皺一下。
反而饜足得意的神色像一個男妖精。
他指腹意猶未盡得掠過溫今也微微紅腫的唇瓣上。
“別生氣,我報備過的。”
溫今也被他這個吻搞得整個人都如同飄忽不定的浮萍,人還在微微發顫,但臉上已經浮現了莫名其妙的惱意。
“什么時候的事?我沒同意。”
傅硯璟將自己整張臉湊到溫今也面前,不容她躲避。
再度抓住溫今也的手貼到了他發燙的臉頰上。
喑啞的語調如同蠱惑一般。
“那你來秋后算賬一下。”
一個巴掌一個吻。
那是當初溫今也的計價方式。
“你!”
溫今也惱意還在,視線也完全清明。
可看著傅硯璟誠心討打的神情,她反而指尖蜷曲。
覺得不自在了。
怎么都不自在。
只有車內的溫度感覺節節攀升。
溫今也將手抽回,偏頭看向窗外。
語調恢復了清冷。
“你如果不走,我就打車回去了。”
借著車內幽微的光,她偏頭的動作,恰好露出了紅如瑪瑙的耳朵。
傅硯璟捏了捏她的耳廓。
燙意明顯。
“走。”
隨后他裝作無事人一樣,“這就帶你回家。”
知道那輛車緩緩離開小區,孟清河站在單元樓門口的身影才稍動了一下。
迎著風口,他站了太久。
連表情都變得有些麻木。
直到電梯門開的叮聲響起。
突兀而清脆的聲音,讓昏暗的樓道口感應燈忽亮。
孟清河不適應的瞇了瞇眼。
聽到孟母無奈的嘆息:
“不上樓,是在這里cos雕塑嗎?”
孟清河僵硬轉身,所有細微的失落都被收斂,“你怎么穿這么少下來了?夜里風涼。”
孟母說:“在樓上沒看到你的車動,反而看到三個人站在樓下不知道在談論什么詩詞歌賦。最后眼瞅著小溫上了別人的車。”
她試探的看了孟清河一眼,幾乎是帶著答案問問題:
“那也是小溫記者的追求者?”
“算是吧。”
孟母“哎呀”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那你應該爭取一下呀!”
“你倆都是小溫的追求者,誰比誰高貴?怎么就連爭取都不爭取一下!”
孟清河垂眸,“不了。”
“感情面前不能順其自然,佛系至上的。”
她知道自家兒子一直都是不爭不搶的性格,對所有事都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松弛。
孟母有些著急,“小溫記者是個很好的姑娘,有其他人喜歡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只要她還沒有選擇別人,你就還有機會啊。你那么喜歡她,怎么不告訴她呢?”
“媽。”
孟清河嗓音有些沙啞。
他回頭。
望著空蕩蕩的路燈下。
語調低緩,“我從一開始,就沒機會。”
“以后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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