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璟點了根煙。
最近跟溫今也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煙這個東西,半戒不戒的狀態,抽得比之前少太多了。
忍得難受。
雖然溫今也沒有因為煙這種事規束過他,跟他提過什么要求。
但傅硯璟比之前會愛人了。
印象里,在港城時。
每次短暫的分別又重逢,她總會撲進自己懷里。
貪戀地嗅吸他身上的味道。
這個習慣,到現在也沒改。
她一如既往喜歡他胸膛。
傅硯璟莫名有了偶像包袱。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香香的。
不想讓她一聞,全是那種烏煙瘴氣的味道,顯得自己還愛風月似的。
這種心態下,就學會了克制。
不過今晚在這種場合,看徐向白和趙津銘這吞云吐霧的樣子,自己當然難以出淤泥而不染了。
何況溫今也不在,傅硯璟終于不必忍著,揣那副對煙清冷淡然不以為意的模樣。
煙灰薄薄抖落。
煙霧繚繞在他繾綣的眉眼。
傅硯璟咬著煙,唇角卻勾動著笑意。
“跟你們這些沒老婆的,說不清。”
!!!
靠。
侮辱性真強。
兩人一個跑了老婆,一個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自詡情場高手的人處處碰壁。
倒是給這個涼薄冷漠的傅硯璟美了。
徐向白苦澀一笑,“真不公平啊阿璟。我受你所害,你反倒圓滿了。”
“事在人為。”傅硯璟不領這罪名。
這對話給趙津銘聽得一頭霧水。
回頭看看徐向白在聲色犬馬的世界里一臉悵然倦怠的模樣,覺得疑惑又新奇。
與人碰了杯,“跑了未婚妻的人是我,你怎么一副失戀的神態?”
徐向白吊兒郎當地靠在沙發背上,不以為然,“我能失哪門子的戀?我都沒戀著。人家躲我當瘟疫呢。”
事實上,也沒什么機會戀。
還未等他分清他對安瑜的那份情感波動究竟跟對別人一樣不一樣時。
就已經在安瑜那里得到了答案。
人家壓根兒也不在意她。
一段八字沒有一撇的感情,他又何必庸人自擾。
趙津銘笑了笑,“不像你的風格。”
是不像。
之前也談。
但那種感覺只是為了身邊有個人軟聲軟氣地跟他說話,一塊玩。
喜歡也喜歡,也僅僅是喜歡。
在一起也好,分開也好。
都挺平淡。
玩的開心才在一起,不開心了就到此為止。
大少爺的世界只有篩選,沒有磨合。
沒有那種抓心撓肝的悸動,也沒有那種錐心的刺痛。
在安瑜這里,就像著魔一樣,都不像他了。
明明她最潑辣,風風火火的。
徐向白都納悶,難道自己也是那種得不到的在騷動的賤貨男人?
傅硯璟果然是最了解他的那一個。
就當是姍姍來遲的情竇初開吧。
反正就是,她不一樣。
但暫時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