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到,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身為作者,是要聆聽讀者的閱讀體驗的。
傅硯璟看似波瀾不驚的面容下,藏著些許追問到底的強勢,“溫記者,不發表一下讀后感嗎?”
溫今也心下微酥,“哪有人追著求貼臉開大的?”
他坦坦蕩蕩,“我啊。”
“你怎么就會寫下哪些?誰教你的啊?”
什么病后柔弱,示弱綠茶……
“全是套路。”
傅硯璟說:“學的。網上也有,半斤教八兩的狗頭軍師也有。”
溫今也微訝,很難想象傅硯璟這樣不顯山露水的人,在寂靜無人的深夜,皺眉學習追妻秘籍,究竟是怎樣的場面。
傅硯璟覺得她好笑,“溫今也,你什么表情,不相信?”
溫今也想象力薄弱,“不是,我就是覺得很割裂,感覺那樣稚氣的行為很難跟你產生聯系。”
他忽然低頭,在溫今也額前吻了一下。眼中帶著失而復得,無比珍重的熱切。
傅硯璟聲音坦誠而溫柔。
“因為失戀的感覺太摧心肝了,溫今也,這輩子的心沒那么痛過。”
他確信,自己再也不想承擔這份痛苦了。
如何跟人共情,如何尊重。
溫今也細膩的情感和教會他的東西,早已經融入到傅硯璟血液當中。
他身上,永遠都會烙印著溫今也的影子。
“以后你生氣,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你視我為空氣,對我淡漠的那段時間,是我覺得此生最難捱的時刻。那時候別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一般的寫下這些看似幼稚的文字了,走投無路的時刻,如果是保健品能挽回你我的感情,我都能成卡車的買。”
溫今也一直知道,傅硯璟不是草木。
只是能引起他情感波動的時刻很少。
只要他愿意說,他繾綣在耳邊的情話一直都很好聽。
但都不如此刻白描一般的語動人。
不過那時候,傅硯璟哪怕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勾勾手,溫今也就愿意義無反顧的奔向他。
溫今也垂下眼睫,加速的心跳找不到緩沖的余地。
她好吃這一套啊。
傅硯璟怎么這么會了。
于是誠信發問:“你這又是跟誰學的?”
傅硯璟神色肉眼可見的呆滯了一瞬。
繼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那是我的肺腑之!”
給自己打抱不平似的,他危險而洶涌的吻落了下來。
溫今也的氣息被掠奪。
他太了解溫今也了,所以流連的指尖很容易摸到讓溫今也癱軟的地方。
她迷離著雙眼,用殘存的理智推開傅硯璟。
“樓下有客人呢。”
“沒事,他們可以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不行,安瑜一會兒就到了,我怕她找不到我。”
傅硯璟想到那個社交悍匪。
一進來的時候,有個不溫不火的女演員主動過去跟安瑜打招呼。
一臉熱情,“安瑜!天啊,你本人比電視上還好看,你前兩個月剛上線的電影美出天際了,差點艷壓女主。”
對于這種商業吹捧,安瑜一邊熱情似火的回應。
一邊趁著脫大衣的間隙,低下頭飛快搜索那女演員的生平。
現學現賣。
“是嗎?你最近播的那個劇也很好看啊!”
傅硯璟唇又壓了上去。
低聲誘哄著。
“再親一會兒,就放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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