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發消息,讓董其派人來接自己的時候,溫今也并沒有告知自己這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當時不過是譚國豪的片面之詞,真假難辨。
隔著電話又一半語解釋不清,于是只說自己來的這個位置偏,回去不好打車。
這會兒董其站在車門外,視線無遮擋的看著這邊,譚國豪聲音又大。
董其快步迎了過去,著急又擔憂地問道:“溫小姐,剛剛那是誰?他在威脅你嗎?”
溫今也知道,他們這種給資本家做助理的,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那也得會十六七樣。
裝聾作啞是基操。
他這樣急切,當然不是想吃瓜。
而是受命于傅硯璟,擔心她的安危。
她有些不知道該從哪解釋,“他是我舅舅,一個混帳,不必不理會,我沒事。”
“所以他來吸您的血了?”
董其接過溫今也的包,走在前面,要給溫今也拉開后座車門。
溫今也跟在后面。
猜想關于董其的這個猜測,大概多久之后會傳到傅硯璟耳朵里呢?
他日理萬機的,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分心?
與其通過另外一個一知半解的人傳話,倒不如溫今也搞清楚后主動跟傅硯璟去提。
如果沈今朝愿意相信她聽起來似乎有些瘋癲的話,或許后續緊急需要的親子鑒定結果,以及后面的調查,都需要傅硯璟的幫助。
于是在董其手剛要拉開車門的瞬間,溫今也停下腳步,跟他商量。
“董特助,關于你看到我舅舅的這件事,以及他說的話,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訴傅硯璟?”
董其動作一僵。
半開不開的車門,他極快地朝溫今也那里看了一眼,又低下頭。
有些欲又止。
溫今也看出他的為難。
以為這件事跟所謂的“忠心”有關,幽幽嘆了口氣,正要說一句都隨你吧。
還沒等張口。
開了一條縫的車門驀然自內而外得被推開。
防窺玻璃在眼前晃動,溫今也映在上面的身影一閃而過。
取而代之的,是清晰出現在眼前,穩坐在車廂內,傅硯璟的身影。
閱讀燈被按亮,當頭柔和照下,他的臉骨相分明。
男人雙腿交疊,偏頭看過來,聲音溫和而清越,卻透著一股子清算的意味。
“不想告訴我,打算告訴誰?”
溫今也凝聚的眼神被意外沖散開來。
被當場抓包,有些窘迫,但沒多少心虛。
畢竟她沒打算瞞著傅硯璟,只是沒想好要怎么說。
“你怎么搞突然襲擊?我說董特助怎么忽然出現在這里,還真以為在你那里降級變成我的專屬司機了呢。”
溫今也坐進去,頭自然一歪,靠在了傅硯璟肩膀上。
他身上的味道總是令人那么心安。
傅硯璟聽著她輕松的語氣,方才懸著的心微微下落了幾分。
他在等她主動開口。
她不說,那自己就陪著她鬧。
傅硯璟捏了捏溫今也的腰。
她那里有塊癢癢肉,一碰就要躲。
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