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從酒樓出來后,蘇墨白回了蘇州會館,李鈺則是去了一處書坊。
他將夏文瑾給他的銀票全都押了自己。
是要給自己一些壓力,自從成為解元后,他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以前勤奮了。
確實有些飄的感覺。
因此將錢壓在自己身上,如果得不到解元,這一千兩可就沒了。
雖然是夏文瑾給的,但李鈺還是想著要還的。
既然顧辭遠的呼聲最大,那就買一些他的文章來看看。
這樣也能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
買了書回來,李鈺看了顧辭遠的文章,不得不承認,這位京師矚目的天才確有真才實學。
文章結構嚴謹,辭藻華美,義理闡述清晰透徹,尤其是破題承題,往往能別出心裁,令人眼前一亮。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李鈺放下文章,眼中非但沒有怯意,反而燃起了更盛的斗志。
隨后李鈺也開始寫文章,寫好后去了柳夫子的小院,將文章給了夫子。
柳夫子看后點頭,李鈺的文章確實沒有太多需要修改的地方了。
隨后李鈺又將抄寫的顧辭遠的文章拿了出來,給柳夫子。
夫子看后,輕咦了一聲。
“這篇文章不像你的文風啊,你改文風了?”
李鈺笑道:“夫子覺得這篇文章和剛才的文章誰更好?”
柳夫子又將李鈺的文章拿起來看了看,沉吟了一下道:“各有各的妙處,不過總的來說還是第二篇文章略勝一籌。”
“這文章不是你寫的?”
李鈺點頭“是顧辭遠的文章。”
柳夫子也聽過這名字,感嘆道:“確實是京城才子,有真才實學,怪不得會元呼聲最高。”
李鈺道:“我今日去了賭坊,押了一千兩賭我成為會元。”
“什么?”
柳夫子猛地蹦了一起,瞪大眼睛看著李鈺。
“糊涂!你糊涂啊!”
“阿鈺,你怎可如此莽撞,那盤口是能輕易碰的嗎?”
“若是輸了,這一千兩豈不是就沒了!”
李鈺見夫子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笑道:“所以我這不是找夫子你補課來了嗎?”
柳夫子見李鈺嬉皮笑臉的,恨不得撕爛李鈺的臉。
如此大的事,居然也不和他們商量一下。
“那個,你錢財還剩多少?”
柳夫子開口,問這話的時候,老臉有些發紅。
由于沒有了舉人身份,沒法吃皇糧,加上學生只有李鈺,林澈兩人。
雖然收了束脩,但也不是太多。
沒有存什么錢,和阮凝眸成親后,基本上都是用阮凝眸的。
好在李鈺也知道這些,因此無論是去成都,還是來這京城,所有費用都是李鈺承包了。
這小院也是李鈺花錢租的。
吃喝什么的,倒是阮凝眸拿的錢。
現在李鈺將錢都拿去押注了,這要是輸了,沒錢了,他們豈不是要流落街頭。
李鈺笑道:“夫子放心,那一千兩是用的夏文瑾的,方大哥給的錢還沒怎么動呢。”
“那沒事了。”
柳夫子松了口氣,不過既然李鈺已經押了他成會元,那就必須要將這錢贏回來。
“從今天起,你不準再出去了,每天寫十篇文章。”
李鈺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就是怕夫子改文章遭不住。
但夫子都這么說了,他肯定照做。
柳夫子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距離會試還有不到一月時間。
自己就算是熬也要熬過去。
顧辭遠的文章確實寫得不錯,但李鈺未必沒有趕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