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白接到蘇知意的信,趕緊去上次黑衣人指定的地方留暗號。
回來也不敢睡,心情忐忑地等著。
一直到天近黎明,最黑暗的時刻,他忍不住迷迷糊糊睡著。
似睡非睡間,忽然感覺面前有人影,一激凌又醒過來。
黑衣人站在他面前,臉上依舊戴著面具。
“有什么消息?”
齊牧白趕緊起身,把蘇知意給他的信雙手遞上。
黑衣人接過,一目十行看完,并沒有太在意。
“既然她答應,那就照計劃行事,九月初九之前,讓她入住寺廟。”
“太子我有點擔心,蘇知意的話,太子真的能聽嗎?”
“她的話太子或許不聽,但必是引子,此事還會有其它人來做,你只管照吩咐做。”
齊牧白垂首:“是,那不知,這次的解藥”
他已經確認,之前黑衣人給他吃的就是毒。
這兩天發作一次,如同萬蟲咬身,難受得讓他覺得,死都是一種享受。
可他又不舍得死。
黑衣人似乎笑了一聲,面具下的聲音都帶著輕蔑。
手一揚,一樣東西滾到他面前。
齊牧白彎腰撿起:“半顆?”
“急什么,半顆也能保你十天不發作。”
黑衣人捏著那封信,拿火折子燒了。
“還有一件事,提醒你一下,你父親快要入京了。”
齊牧白眼睛倏地睜大:“什么?”
“至于為什么來,你心里有數,虞氏早晚會成為你的拖累,你父親入京,事情只會鬧大,你最好早作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