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吃完,則是去拿第三個……
等最后一口餅子盡數都咽了下去時,陸明河十分滿足地舔了舔手指頭,又喝上一大口熱熱的茶水。
哈!
過癮!
陸明河一臉饜足,微瞇了眼睛,沉醉在方才的美味中,久久不能自拔。
“陸巡使,陸巡使!”
陸明河聽到聲音睜開眼睛,便看到程筠舟帶了一陣風進來,更是滿臉焦急,“開封府外,有人……”
“咦?”程筠舟突然皺起了眉頭,抽了抽鼻子,嗅上了好一陣子后,“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
接著,滿臉警惕地看向陸明河,“你吃什么了?”
“沒吃什么,不過就是烤了幾個涼餅子吃而已。”
陸明河略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急忙轉了話題,“你方才說,開封府外有人?”
“有什么人?”
程筠舟這才回到正題上,“對,開封府外來了一個婦人,說咱們發現的被碎尸的尸首,肯定是他失蹤的兒子!”
有人來認尸?
陸明河站起了身,“帶她去檢尸房。”
“是。”程筠舟急忙派人去帶那婦人,而他則是與陸明河一并往檢尸房而去。
兩個人差不多與婦人同時到的檢尸房。
那婦人伏在尸首上哭得不能自已,看到陸明河和程筠舟后,更是嚎啕大哭,“我兒死的冤枉,求兩位大人為我兒伸冤啊,一定要將那兩個害了我兒子的賊人千刀萬剮!”
兩個賊人?
陸明河眉頭皺起。
小乞丐的證詞,他與程筠舟并未對外公布,外人只知曉死者被人殘忍殺害并分尸,卻并不知曉兇手可能不止一人。
這婦人如何知曉此事?
陸明河探尋的目光落在那婦人身上,聲音更加低沉,“報上身份。”
“是。”婦人抹了一把縱橫的眼淚,聲音哽咽,“民婦姓呂,家住在汴京城中的掃帚巷,這里躺著的,是民婦的兒子,蘇鴻彬!”
“尸首被人分割,頭顱不曾找到,全身上下更是面目全非,你如何辨認得知此人是你的兒子蘇鴻彬?”
“民婦一手養大的兒子,如何不認得?”呂氏又是兩聲哭泣,拿袖子撮了一把鼻涕,接著伸手去指。
“這衣裳,是民婦親手為我兒所做,袖口處繡了幾片竹葉。”
“褲腿的內里因為之前不小心被掛破,民婦為我兒縫補過,縫補處大約有個兩寸來長。”
“還有,我兒的左胳膊上臂內側,有一處黑紅色的胎記,如蠶豆大小,上面還長了一根長毛。”
“我兒的大腿上,有一處燙傷,是幼時不小心被熱茶給燙的,有茶盅般大小……”
呂氏描述,陸明河和程筠舟則是去查看。
幾處特征,皆是能對的上。
基本上可以確定,死者的確是這位呂姓婦人口中所說的其子,蘇鴻彬。
確定完身份……
陸明河再次看向呂氏,“你方才說,殺害你兒子蘇鴻彬的是兩個人,為何會有這個說法?”
“莫不是,你知道兇手是誰?”
“民婦自是知道。”呂氏哭泣道,“殺害我兒子的,定是我兒媳江氏和我兒的同窗,孫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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