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風目光投向角落那個銹跡斑斑的狗籠子,嘴角扯出一抹苦澀又帶著幾分無奈的笑,“嗯,我是看到了。”
此刻。
莫雨辰在籠子里蜷縮著。
他的衣服早已被撕成布條,凌亂地掛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青紫的傷痕和滲血的傷口,渾身血跡斑斑。
此刻的他,如同一條瀕死的野狗,在籠子里不住地抽搐,聽到姐姐的聲音,宛如聽到了救命稻草,呼喊道:“姐?是你嗎?是你嗎?!”
“少廢話。”
邱禮濤哼哧著“嘭!”的給了鐵籠子一腳。
莫雨辰瞬間閉嘴。
但雙眸卻死死盯著梁風。
感覺到了,這人是來救自已的。
梁風對著手機說道:“你弟弟,現在被關在一個狗籠子里,渾身被打得不成樣子,正像條狗一樣在那等著你來救呢。”
梁風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在描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莫妮卡聽到這些消息,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弟弟,即便平日里再不成器,此刻聽聞這般慘狀,莫妮卡的心還是狠狠揪了起來。
沒想到是這個情況。
過了一會兒,她回過味來,嘟囔問道:“對方什么意思呀?是不是要30萬?”
莫妮卡的聲音帶著顫抖,隱隱透出一絲無奈。
她本以為梁風出面,對方會減少一些。
或者以其他方式解決。
因為那是三十萬啊。
一棟房子才五六萬塊錢的時代。
相當于后世的三百萬還多了。
莫妮卡雖然拿了梁風的錢,知道梁風不差錢,但還是不希望出這筆錢。
太心痛了。
梁風微微點頭,無奈答復道:“對,賭債也是債,自古以來就沒有說賭債不用還的道理。所以,這筆錢你得盡快去籌。人家已經放話了,天亮前如果不把錢送過來,就剁他一只手,要不就挖他的器官去賣,反正錢得還上。”
說著,梁風將手機遞給了一旁的邱立濤。
邱立濤叼著雪茄,接過手機,聲音里滿是威脅與戲謔:“干我們這行的,可是很熟練的,哼哼,心肝脾肺腎,眼珠子,甚至連那玩意都能賣!”
那刺耳的笑聲通過電話傳了過去,成功讓莫妮卡嚇了一跳。
梁風在一旁補充道:“把這些話都告訴你父母吧,他們也該知道了,這種惡果,作為父母的也難辭其咎啊。”
莫妮卡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在和梁風分別時,梁風就說過,希望讓她的父母知道兒子的真實情況,這樣好在后續幫助自已的弟弟戒賭。
梁風話里的意思也很清楚,希望讓他的父母感受到壓力,也是給自已的好弟弟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