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得分情況。
當皇帝是普通人的時候,或許會忌憚手握重兵,威望與勢力也夠的功臣們。
但如果皇帝是個仙人呢?
根本不帶怕的好么。
所以,他們將來只要自己不作死,那榮華富貴將享之不盡。
只是……
“皇帝?”
秦霄面色有些古怪。
“正是!”
胡惟庸眼中出現些許狂熱,只有擁有了權利,才知道權利有多么誘人。
當宰相都讓他無法自拔了,就更別說皇帝了!
“古往今來,青史浩卷,翻來覆去不過四字真髓:‘爭當皇帝’!”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他握緊拳,好似將天下大權盡握掌中,神色因激動而有些亢奮,雙眸中滿是對權利的渴望。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秦霄心中一動,手腕一翻,一枚螭虎鈕落在掌中,笑道:“你說的是這個?”
胡惟庸:?
他激動的神情微微一滯,一臉愕然的看著秦霄手上多出來的那枚螭虎鈕。
“這,這是,傳國玉璽?”胡惟庸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在場之人,在看向秦霄手中螭虎鈕時,眼睛都直了。
“嗯,如果找不到第二枚的話,應該就是了……”秦霄笑著將傳國玉璽丟了過去。
胡惟庸心臟驟停,手忙腳亂地接住這沉甸甸的社稷象征。
指尖摩挲過溫潤玉質,目光掠過那獨特的金鑲玉角,辨識著肩部“大魏受漢傳國璽”的隸書刻痕,再轉到側面“天命石氏”的篆文烙印……
他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還覺得口干舌燥。
當翻開刻印,當看到其上刻著的蟲鳥篆字時,雙手開始無法抑制的劇烈顫抖,呼吸也變得沉重……
“螭虎鈕,金鑲玉,曹石刻字蟲鳥篆,對上了……全都對上了!”
“真,真的,這真的是傳國玉璽……”
“天命所歸!哈哈哈,天命所歸!”
“朱重八啊朱重八,你想不到吧,找了這么多年的傳國玉璽,竟落到了我的手上!哈哈哈!天意啊!天意!”
這一刻,胡惟庸神情癲狂,竟有些忘乎所以……
“咳……”
秦霄輕咳一聲,聲音不大,可傳到胡惟庸耳中,卻讓他打了個激靈。
眼中的狂熱逐漸消退,繼而恢復清明……
在看到秦霄的那一刻,他噗通一聲,直接給跪了,傳國玉璽高高舉過頭頂,深深拜下,高呼:“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自今日起,胡惟庸全族性命,盡付于上位之手!屬下愿以此血肉之軀,筑上位不拔之基!縱身死魂消,亦當化磷火微光,永照君前行路!”
話音落,其余所有人也齊刷刷跪地,齊聲高呼……
“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愿效關龍逄比干之忠,不學許由巢父之隱。”
聲音洪亮,氣勢十足,驚的林間飛鳥無數。
將玉璽抓在手上,看看胡惟庸,又看看其余人,秦霄嘴角一翹……
“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著,竟伸手將胡惟庸扶起……
胡惟庸一臉感動:“飄零半生未遇明主……”
“唉,后面的話就不用說了……”
秦霄止住話題,頓了頓,看向眾人,又開口道:“不過,家人們,我雖有些許神通,修行路上卻也難免遇到些關隘。不知諸位方才所‘性命相托’……”
“上位重!”
胡惟庸拍著胸脯,豪氣干云,“一家人肝膽相照!上位之事,便是我等頭等大事!莫說是些許困難,便是要了我等項上人頭,也絕無半句怨!”
“不錯,若非上位神力通天,胡某早已死在詔獄之中,我這條命都是上位給的,自當為上位效死!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上位但有所命,萬死不辭!”
激昂的聲浪此起彼伏,兩百多人挺直腰板,臉上盡是視死如歸的慷慨豪邁。
“哦?”
秦霄微微挑眉:“當真連命……都舍得給我?”
“君子一!”眾人沉聲回應。
“好!”
秦霄頷首,一臉鄭重道:“吾輩修士,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要家人們助我修行!”
“怎么助?”胡惟庸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秦霄幽幽開口:“當然是……親人祭天,法力無邊!”
“什么?”胡惟庸瞪大眼,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至心底升起……
可還不及細想,就見秦霄手掐法決……
“嗡!”
暗紅色的繁復靈紋自其腳下炸裂,如同活物般瘋狂蔓延,瞬間爬滿所有族人立足之地!
陰風平地怒號,卷起漫天沙石,晴朗的天空仿佛被無形巨手撕裂,投下不祥的暗影。
林間溫度驟降至冰點!
眾人瞪大眼,忐忑浮上心頭,耳邊又傳來秦霄那炸裂的鏗鏘之音……
“大道在上!弟子秦霄,上承天道大公無私,下順九族性命相托,叩告天穹日月山川,于今日在這紫金山巔,設祭九族親人,昭告天地皇祇,祈星辰之力,換無邊法力、神通、古寶……”
“周天星辰引氣法,起!”
胡惟庸:???
我說把命給你,也只是說說的,我沒想真給你啊!
本以為你是活菩薩,結果你是活閻王?
不是,你踏馬是邪修你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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