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也懶得理他了,困意上頭。
她睡著后,秦淵小心地避開她的腹部,只握著她的手,唇角帶笑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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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的事宜準備得很快,眾臣對于挾持他們的太子深惡痛絕,而秦淵救了他們,哪怕看了秦淵所帶的先帝的圣旨發現那就是一封假詔,他們也繃著老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火速擁戴秦淵為當朝新帝,以超高效率籌辦大典。
新帝登基,那就免不了冊封后宮,還有封賞前朝、提拔新官,和大赦天下。
每件事都馬虎不得,籌備的時間難免快不了。
但秦淵下達了命令,要最快的速度走完流程。
朝臣擦著汗,都成了苦瓜臉。
新帝還真急啊,他們連勸他做做樣子、先為先帝守孝一段時間都不敢勸。
在大典即將來臨之際,賢貴妃卻病倒了,病得臥床不起。
秦淵干脆讓朝臣把太后那一份冊封從簡,太后病重不能親自出席了,順便也讓命婦們不必去慈寧宮覲見太后。
朝臣們也只能說一句可惜,也不知道賢貴妃哪里得罪了新帝,竟然被新帝這么針對。
賢貴妃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聽聞風聲,氣得吐了一枕頭的血,悔恨怎么會生了這么個冷血無情的兒子。
登基和封后的大典都如期進行。
登基第一天是大朝會,處理中/央與各州府的重要事宜,而唐挽在后宮召見命婦。
皇后有孕乃是大喜事,命婦們皆是滿臉恭維。
有些顯懷了,但穿著端莊的皇后朝服完全看不出來,唐挽面帶微笑地吩咐常嬤嬤給她們分下賞賜。
她的視線一一掃過她們,不緊不慢地問:“怎么不見太史令夫人?”
丞相夫人:“回稟皇后娘娘,聽說她染了風寒,但臣婦總覺得太湊巧了些,好巧不巧的……”
有人附和:“臣婦也這么覺得,她從來身子康健,最近天氣也頗好,怎么會這么湊巧。”
今天可是命婦面見皇后的重要日子,太史令夫人要是真有意外就算了,可這染了風寒這種輕描淡寫的借口,讓人難以接受。
唐挽聽著她們說話,其實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無非就是秦淵把上一世她看不順眼的幾個夫人都排除在外罷了,以免今天大喜日子她們湊到她面前亂說話,更重要的是,這還是個名正順教訓人的機會。
唐挽于是吩咐太監去傳口諭,既然她們染了風寒,以后就別出門了,免得又有個大病小災的。
“對了,尚書夫人家的女兒已經及笄了吧?可有許配人家?”
戶部尚書夫人渾身一個激靈。
皇后娘娘這話……皇后有孕,不便留著皇上,后宮除了她就沒別的妃嬪了,難道是想給皇上納新人?
許多雙眼睛都瞧著尚書夫人,要是皇后真有此意,那就是個送女兒進宮的好時機。
尚書夫人不敢冒險,于是保守回答:“臣婦家小女前些天已及笄了,但還是小孩子心性,家里老爺還沒給她許配人家,她那任性的性子,恐怕也沒有人家想娶。”
其余夫人垂下眼睛,等著皇后的旨意,皇后會下旨讓新人入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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