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看過的眾多瘦金體書法作品中,她覺得眼前這首詩的字是最好的。
“題名是李逸。”
“這個李逸,莫非就是上一次花魁大會的詩會魁首?”
明月覺得大概率是同一個人。
畢竟,兩個同名同姓的人都有著極高的文采,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說起來,我還欠這位李郎君一個人情呢。”
明月眼波流轉,微微一笑。
她沒忘記,上一次她能在花魁大會中勝出成為第一花魁,李逸這個詩會魁首功不可沒。
正是李逸把詩會魁首票投給了她,她才得以壓過死對頭彩衣。
除此以外,她還記得,這位李逸李郎君,還是一位長相非常俊俏的少年。
明月拿起方才被單獨放在一邊的魯王的詩,將其放入了被淘汰的那一堆詩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李逸的這首《無題》被單獨放在一邊。
快速讀完剩下的詩之后,明月做出了最終決定,李逸毫無疑問的成為了今日“騎樓賽詩”的勝利者。
隨后,明月讓侍女出去宣布了結果。
得知勝出者是花魁大會的詩會魁首,再看到這一首《無題》,眾人對于這個結果基本就沒什么異議了。
當然,沒有異議,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
比如魯王李元昌,就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上官儀,你不是說有十足把握嗎?”
魯王李元昌怒視著上官儀,臉色很不好看。
他方才信了上官儀的話,都已經在心中想好了今晚拿下明月姑娘的十種姿勢。
結果現在告訴他,今日私會明月姑娘的人不是他,而是李逸!
那他剛才豈不是白高興一場,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對李元昌的責問,上官儀頹然回道:
“上官儀的文采,確實不如李逸,此次有負魯王殿下所托,請魯王殿下見諒!”
方才見過李逸寫的《無題》一詩之后,他服了。
那樣的詩,他確實寫不出。
在寫詩這件事上,他真的不如李逸在,這讓一向在寫詩這件事上自詡甚高的上官儀,心中有了挫敗之感。
并且,上官儀還覺得非常奇怪,李逸那么小的年齡,怎么能寫出情感如此深刻的相思詩?
李元昌并不關心上官儀內心的這些想法,他現在只覺得很不爽。
因為美人要被別人抱走了!
“哼!你堂堂秘書郎,居然寫詩寫不過一個區區平民,真是讓本王失望!”
李元昌冷哼一聲。
一旁的張慎幾看著憤怒的魯王李元昌與頹然的上官儀,心中歡呼出聲。
太好了!
他最想看到的情況出現了!
眼珠一轉,他開口對李元昌說道:
“魯王殿下,如果李逸愿意將私會明月姑娘的機會送給你,那你今晚依然能得償所愿。”
聞,李元昌眼神一亮。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走!帶本王去找李逸去!”
李元昌站起身來,在張慎幾的帶領下,朝著李逸等人所在的地方而去。
另一邊。
程處默與尉遲寶琳正在嘻嘻哈哈地恭喜李逸今晚可以抱得美人歸。
“李兄弟,要不要我傳授你一些技巧?免得你今晚太生疏了。”
程處默擠眉弄眼地打趣李逸道。
聽了程處默這話,李逸臉色一正,正義凜然地說道:
“程大哥,你可別想多了,我今晚只打算跟明月姑娘談談生意,聊聊詩詞而已,沒別的想法。”
嗯,其實不是沒想法,主要是現在的身體不允許。
方才為了保險起見,李逸打開腦中ai詢問了一下。
結果是不建議過早小馬拉大車,以免損害身體。
得到這個答案之后,李逸心中本來有的那點小心思也沒了,瞬間進入了賢者時間。
所以,他現在在程處默面前扮演正人君子的時候,底氣十足。
看著一本正經的李逸,程處默嗤笑一聲:
“都是自家兄弟,就別說這些場面話了,放心,我不會給阿妹說的。”
程處默拍了拍李逸肩膀,向李逸保證道。
在程處默眼中,李逸幾乎已經等同他妹夫沒跑了,所以才會在這時候提起程瑤。
他覺得,李逸是心有顧慮,才放不開。
“就是,李兄弟,男兒風流乃本色,不用掩飾。”
尉遲敬德也開口附和道。
李逸聽到兩人這么說,很是無語。
他今晚真打算坐懷不亂的,這兩人怎么就不信呢?
便在此時。
一個明月樓的侍女走了過來。
“請問哪位是李逸李郎君?”
“他。”
程處默與尉遲寶琳笑著同時伸手指向李逸。
“李郎君,請跟我來,明月姑娘正在等你。”
侍女很客氣地對李逸說道。
李逸先開口跟程處默與尉遲寶琳告別,然后對著侍女說道:
“有勞姑娘帶路。”
“好的,郎君請跟我來。”
兩人正要離開,魯王李元昌、張慎幾等人到了,并攔住了李逸的去路。
“魯王殿下,敢問你這是何意?”
程處默見狀,臉色略微有些凝重地開口問李元昌道。
他知道魯王李元昌這個人很好色,所以猜測李元昌此時多半是來者不善。
“程處默,這里沒你的事,本王是來找李逸的。”
“你就是李逸?”
李元昌漠然掃了李逸一眼,冷冷地問道。
李逸淡淡地回道:
“回稟魯王殿下,小民就是李逸,敢問魯王殿下找小民有何事?”
“一件小事,本王對明月姑娘傾慕已久,你是一個聰明人,想必應該知道該怎么做吧?”
李元昌盯著李逸,一副志在必得的口吻。
李逸搖頭回道:
“魯王殿下請恕小民愚昧,不知道要怎么做,不如請魯王殿下明示?”
話音落下,張慎幾開口道:
“李逸,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覺得你應該將今晚私會明月姑娘的機會主動送給魯王殿下,你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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