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地說,除了差一些諸如電燈等后世科技產品加持,從建筑審美來說,這明月樓,李逸覺得比后世很多那種仿古風的高檔會所都要強。
畢竟仿古不是真古。
“大哥,咱們坐一樓大廳還是去二樓包間?”
程處亮看著大廳里面已經坐了很多人,便開口問程處默道。
從大廳的人流情況,就可以看出,今天前來觀看花魁大會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坐在一樓大廳難免擁擠。
所以,程處亮自然是想去二樓包間的。
但問題是,去二樓包間的花費,要比一樓大廳多很多,所以得看程處默這個請客的人的意見。
“自然是去二樓包間!”
程處默大手一揮,豪氣無比地說道。
話音落下,就聽見一旁傳來一道聲音:
“程大郎如此豪氣,看來是發財了啊,怎么就沒想著請我呢?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啊?”
程處默轉頭一看,隨即笑著說道:
“今日不是輪到你在宮中當值嗎?怎么跑來了?”
“嘿嘿,我找人頂替我了。”
回話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實漢子。
這時,程處亮與程處弼也上前與這個壯實漢子打招呼。
“尉遲大哥,這是李逸,是我的好兄弟。”
程處默把李逸介紹給了這個壯實漢子。
“既然是你的兄弟,那就是我尉遲寶琳的兄弟了。”
尉遲寶琳很豪爽地說道。
聞,李逸也大大方方地與與尉遲寶琳打了招呼。
他已經知道尉遲寶琳是誰了。
吳國公尉遲敬德的嫡長子。
等眾人寒暄完之后,程處默對尉遲寶琳說道:
“走,跟我們一塊上二樓包間,今日我請客,咱們放開痛飲!”
尉遲寶琳還未回答,就聽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幾人身后傳來:
“嘖嘖,真是沒想到,程處默你居然有錢請人去二樓包間了,還敢讓人放開痛飲,可別說了大話,到時候沒錢付賬,那可就丟臉了。”
程處默扭頭一看,一群人剛剛走進大廳。
而說話之人,是這群人中間一個身材較為魁梧的人。
看著這人,程處默嗤笑一聲:
“喲,這不是賣筆郎張慎幾嗎,你都有錢逛明月樓,我當然有錢上二樓包間。”
聞,張慎幾眼中閃過惱怒之色,他最厭惡別人揭他的底了。
雖然他曾經是賣筆為生的小兒郎,但如今已然是鄅國公張亮的義子,還是最受寵信的義子。
敢當面揭他老底的人已經不多了,而程處默就是其中之一。
張慎幾正欲再開口反擊程處默,就聽見尉遲寶琳冷喝一聲:
“張慎幾,你再敢多嘴,小心我揍你!”
他向來信奉能動手就不動口,張慎幾要真再嘲諷程處默,他就真敢動手。
“這個該死的尉遲莽夫!”
張慎幾在心中怒罵一句,卻不敢反擊尉遲寶琳。
別看他長得魁梧,但其實是個花架子,真要動手,幾個他都不夠尉遲寶琳一個人打的。
見張慎幾吃癟,他們那一行人中,有一個青年開口說道:
“尉遲寶琳,今天舉辦的是花魁大會,看的是才藝,不是軍中演武,你休要以武逞兇。”
“有本事,一會花魁評選的時候,咱們比比詩詞歌賦。”
這話一出,程處默等人頓時啞火了。
他們都是武將家庭出身,讀書識字肯定沒問題,但要是吟詩作對,他們幾人真沒那個能力。
“李兄弟,比詩詞,你有把握贏過他們嗎?”
程處默暗中問李逸道。
李逸淡淡地回道:
“贏這些人,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雖然后世的詩詞他會背的很少,但有腦中的ai在,這完全不是問題,他隨時可以查。
聽到李逸這么說,程處默心里就有底了。
與李逸認識這么久,他知道李逸不是喜歡說大話的人。
不論是珍珠糖,還是上次送給他阿耶的好酒,在李逸的口中都沒有絲毫夸大之處。
想到這里,程處默裝出很惱怒,很沖動的樣子,高聲喊道:
“比就比!”
“但總不能白比吧?”
“今天,我們兩方誰輸了,就給對方1000貫,房遺愛你敢不敢比?”
此一出,張慎幾、房遺愛等人都驚呆了。
程處默是不是瘋了?居然敢跟他們比詩詞?
他們打量了一下程處默一方。
程家三兄弟、尉遲寶琳,都是不會寫詩的人。
哦,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年齡不大,就算會寫詩,估計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怎么看,比寫詩詞,程處默一方都沒有絲毫勝算。
所以,程處默是突然有錢了,心高氣傲受不得別人刺激,所以沖動了?
張慎幾、房遺愛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各自微微點頭。
程處默要送錢上門,他們干嘛要拒絕?
“只要程處默你敢比,我們就敢比!”
房遺愛代表幾人開口回道。
“那就一為定!”
程處默高喝一句,然后就帶著李逸等人朝著二樓去了。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權貴子弟,不會賴賬,不用什么賭約之類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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