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摸魚中總是溜得飛快。
就像上班一旦開始摸魚,就根本停不下來。
轉眼間,林玄在聽竹苑的“靜養”生活又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秦紅袖來得愈發勤快。
各種稀奇古怪,她力所能及的靈丹妙藥都源源不斷地送來。
林玄看著又一次帶著關切神情離去的火紅背影,難得地感到一絲……不好意思。
“嘖,大師姐這負罪感也太強了點吧?再這么下去,我都要良心不安了。”
林玄摸了摸下巴,雖然他的良心可能比仙玉麻將還硬。
“而且,老這么裝病也不是個事兒。”
“系統那快樂金丹任務之前都冒過泡了,雖然還沒落下來,但總得做點準備……至少得恢復健康吧。”
于是,在秦紅袖又一次帶著溫和的靈藥前來探望時。
林玄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臉上努力擠出幾分紅潤。
“師姐,勞您掛心了。”
林玄的聲音也刻意洪亮了幾分。
“弟子近日感覺體內靈力已然穩固,受損的根基……似乎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這都是托了師姐的福!”
秦紅袖聞,美眸一亮,立刻上前一步,玉手再次搭上林玄的手腕,一股精純柔和的筑基靈力探入。
這一次,林玄的氣息不再是那種搖搖欲墜的虛浮。
而是呈現出一種雖然不算特別雄渾,但異常凝實的狀態。
隱隱透出一絲屬于筑基修士的圓融之感。
這自然是林玄精心操控的結果。
秦紅袖仔細探查了半晌,緊鎖的眉頭終于徹底舒展開來。
她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真心笑容:
“好!好!根基穩固,靈力凝實!林師弟,你恢復得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來這段時間的靜養確實有效!”
壓在心頭一個多月的石頭終于落地,秦紅袖的心情也輕松起來。
她看著林玄,眼中滿是欣慰:
“既然你已無礙,那也該考慮一下內門弟子的修行事宜了。一味閉門靜養,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鐘鳴聲忽然從礪劍峰方向傳來,響徹整個云瀾宗。
鐘聲三短一長,帶著一種肅殺的意味。
秦紅袖神色一凜:“是召集內門弟子的蕩魔鐘!定有要事!”
她對林玄快速說道:
“林師弟,你既已恢復,便隨我一同前往礪劍廣場!正好借此機會,熟悉一下內門事務!”
說罷,不等林玄婉拒,便轉身朝外走去,步履匆匆。
林玄看著大師姐雷厲風行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得,咸魚躺平的日子,到頭了。”
礪劍廣場上,氣氛凝重。
內門弟子已聚集了大半,人人臉上都帶著肅穆。
廣場前方的高臺上,除了主持日常事務的幾位執事長老,還有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是內門執法堂首座——鐵刑長老。
秦紅袖帶著林玄趕到時,立刻吸引了眾多目光。
尤其是看到林玄這個傳說中的小白臉時,好奇、審視、甚至如柳如眉那般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紛紛投來。
柳如眉站在人群靠前的位置,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幸災樂禍:
“哼,縮頭烏龜終于肯出來了?正好,看你怎么在眾目睽睽下丟人現眼!”
秦紅袖無視了那些目光,帶著林玄站到前排屬于核心弟子的位置。
林玄則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仿佛不適應這種場合。
鐵刑長老見人已到齊,沉聲開口,聲音如同金鐵交鳴,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肅靜!召爾等前來,是因青云洲近日頗不太平!”
“據多地傳訊,以及宗主在外探查所得,有妖族肆虐,禍亂凡俗!”
此一出,廣場上響起一片低低的驚呼和議論。
“妖族?!”
“它們不是一直在南疆十萬大山嗎?怎么跑到我們青云洲腹地來了?”
“聽說有好幾個靠近南疆邊緣的凡人城鎮遭了殃,死傷慘重!”
鐵刑長老抬手壓下議論,繼續道:
“此次作亂之妖,并非大妖巨擘,多為不入流的啟靈小妖,以及少量精怪!它們流竄作案,屠戮凡人,毀壞靈田,氣焰囂張!”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臺下弟子:
“我云瀾宗乃青云洲正道魁首,護佑一方安寧,責無旁貸!”
“宗主有令,內門弟子,凡筑基期以上者,需分批下山,清剿作亂妖物,護佑黎民!”
“啟靈小妖?”
有弟子疑惑出聲。
“長老,啟靈不過相當于我人族煉氣修士,甚至不如,何須我等筑基弟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