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話,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徹底沒轍了。
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只穿著一條底褲,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空氣仿佛被點燃了,每一寸都變得滾燙。
運動褲的布料摩擦著皮膚,發出細微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客廳里,被無限放大。
當褲子褪下的那一刻,柳依依的目光本是直奔我的膝蓋,卻在中途,似乎不經意地,停頓了半秒。
我看到她的耳根,毫無征兆地,迅速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緋紅。
她飛快地移開視線,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聲音卻比剛才弱了不止一個調:“咳……沒想到……”
她沒把話說完,但那未盡之語卻比說出來更讓人浮想聯翩。
我的臉頰燒得厲害,下意識地就想伸手遮擋。
“別亂動!”
柳依依立刻按住我的手,嗔道:“手上剛涂了藥!還沒干呢!”
她的視線終于落在了我的膝蓋上,隨即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
“天吶,比肚子上還嚴重!兩邊都破了這么大一塊皮……你到底是怎么摔的?”
那聲音里,滿是驚痛。
“自己不小心絆倒的,你快涂吧。”我只想快點結束這場甜蜜又難熬的酷刑。
柳依依“嗯”了一聲,不再多問,開始專心致志地給我涂藥。
客廳里只剩下棉簽和皮膚接觸的微弱聲響。
她的指尖偶爾會不經意地劃過我的皮膚,帶來一陣陣酥麻的戰栗,從膝蓋一路蔓延到心底。
我甚至能聞到她發絲間傳來淡淡的洗發水清香,混雜著消毒水的味道,形成一種奇異又令人心安的氣息。
終于,藥涂好了。
她卻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盯著我的膝蓋,像是自自語,又像是在問我,幽幽地開口:
“你這次受傷的地方,好像都是身體凸出來的地方……手掌,肚子,還有膝蓋……”
她頓了頓,抬起眼,目光里帶著一絲狡黠的探尋。
“那兒……沒傷著吧?”
“哪兒?”我明知故問,喉嚨卻干得厲害。
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
空氣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我猛地拉起褲子,恨不得在沙發上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都怪她。
長得那么好看,給我涂個藥還那么溫柔,那么專注。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那個……”我想解釋些什么,卻發現任何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柳依依看著我窘迫到極點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眼波流轉,媚態橫生。
“你怎么比我還害羞?”
她湊近了一些,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畔,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
“我只是在關心你的傷勢,你想什么呢?”
這話像一根羽毛,在我心湖里攪起萬丈波瀾。
“行了行了。”柳依依直起身,撩了撩耳邊的碎發,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逗你了,再逗下去,你的臉真要滴出血了。”
她站起身,卻沒有走開,反而繞到另一邊,在我身旁坐下。
沙發的一角因為她的重量微微下陷,我們的手臂不經意地碰到了一起。
屋內的氣氛瞬間變了。
“盛楠。”
她忽然叫我的名字,眼神認真得讓我心慌。
“怎么了?”
“雖然他們都說,感情里,男人應該主動。”
柳依依凝視著我,身體緩緩湊近,身上那股清甜的香氣,霸道地侵占了我所有的感官。
“但我們倆,我比你大一點。”
“所以,我主動些,好像也沒什么關系。”
我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聲音干澀得厲害:“會不會……太快了?”
“快?”
柳依依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美得驚心動魄。
“你當初在醫院親我的時候,怎么不覺得快?”
她伸出白嫩的食指,在我的胸口上,不輕不重地畫著圈。
每一個圈,都像是在我的心上點了一把火。
她還故意用一種嫵媚又無辜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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