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屋內那嬌滴滴的美人,三角眼隱晦地閃過一抹算計。
“硯哥兒,你這手挑肩扛的,來來來,兄弟給你幫忙。”
“你屋里不是有婆娘嗎?抓緊把這野雞燉了,咱哥倆兒好好吃一頓。”
沈硯一眼就看穿了劉狗剩心里那點兒小算計。
他冷笑一聲,接著剛才的話說道:“行啊,那你去換一壺酒來,有酒有肉吃得才過癮。”
劉狗剩臉色一變,頓時不樂意了,“一壺酒?就我家那點兒存糧,連一碗酒都換不來。”
話鋒一轉,他繼續道:“再說了,若是把存糧都換了酒,那我吃什么?”
沈硯一把拍掉了那抓向野雞的手,“連酒都沒有還想吃肉?我看你是想瞎了心,快滾!”
劉狗剩臉色一變,沒想到沈硯竟然這么對他,難道是因為前幾天的事記恨在心?
可他也沒得逞啊。
在他的認知中,兩人在青石塘村從小混到大,那可是撒尿和泥的交情!
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婆娘翻臉的。
劉狗剩只當是沈硯今天心情煩躁。
他眼珠子一轉,追上前,順手從扁擔籮筐中提出一只野雞拎在手里。
“好家伙,你竟然有三只野雞?反正你一頓也吃不完,這一只就送我了。”
“硯哥兒放心,兄弟不白吃你的,改明兒日子有了起色,一定加倍奉還。”
劉狗剩特意挑了一只最大的野雞,心里美滋滋的。
沈硯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最好面子。
剛才他一句話已經堵死了對方回絕的余地。
沈硯皺眉,眼中溢出幾分厭惡。
還不白吃我的?
這特媽跟明搶有什么區別?
他沒廢話,掄起腰間的柴刀,一個大逼兜招呼上去。
啪!
劉狗剩被拍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一縷殷紅血跡從他嘴角溢出。
勉強站好腳步,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只覺得天旋地轉。
“硯哥兒,你干嘛打我?不就是一只野雞,至于嗎?”
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但他手中卻死死攥著那只野雞。
畢竟是難得的肉食,又挨了打,他怎么舍得輕易放手。
然而對上沈硯眼中的冷意,他心中突然一緊。
這還是之前那個沈硯嗎?
怎會有如此兇狠氣勢?
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無賴和狠人是兩個概念,此刻的沈硯,讓劉狗剩心中又驚又怕。
他渾身一顫,慌忙將野雞送回籮筐。
“給你!一只野雞而已,擱早些年老子看都不看一眼。”
看到沈硯眼中寒意退散,劉狗剩這才松了口氣。
他定了定神,眼中滿是復雜。
想當初,他們好得穿一條褲子。
沈硯還親口說過,等玩膩了蘇婉卿,那婆娘也有他一份。
兄弟倆做一回同道中人。
可今天呢?
沈硯竟然一反常態對他動手!
難道就因為前幾天那件事?
看來沈硯這廝是嘗到女人的甜頭了,想要獨占屋里那個婆娘!
一念及此,劉狗剩更加氣憤了。
“姓沈的,你竟然為了個臭婆娘對我動手。”
“我這就去找翠香,看你怎么跟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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