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依舊要去崇文館上課,不過多了一些帝王必修課程。
接著,仍舊要去學文師父那練武。
而且!而且!
學文師父還加量加練了!
這天,小崽氣喘吁吁:“學文師父,我可是皇太女,你大膽!”
學文師父耳朵偏過來:“殿下說什么?我聽不清,聽不清。”
荼茶:“……”
為什么?
為什么她都皇太女了,這些人還是不聽她的?
小崽恨恨取了負重,開始今日的——幼崽血戰大鵝。
沒一會,操練場上就響起荼茶鬼哭狼嚎的聲音,以及大鵝兇悍的嘎嘎聲。
下午申時。
血戰以幼崽慘敗結束。
接下來,她還要背著小包,一瘸一拐的去外皇宮。
御史臺和中書省以及門下省的官員,都在外皇宮辦公。
六學春招舞弊案,最近幾天有線索了,她需要日日都去看看。
御史大夫米大人得了小孫孫的叮囑,不敢大意。
用小孫孫的話來說:“爺爺你給力一點,好好給我老大辦差,別給孫兒丟臉了哈。”
一把年紀的米老頭,只好擼起袖子再熱血一回。
他依次提審幾位學子,在這老狐貍的套路下,這些學子沒幾下就證詞漏洞百出。
這些其中的關竅,在荼茶來的時候,米老頭還得拆開揉碎了講給小殿下聽。
辦案是辦案,可在陛下眼里,最重要的還是皇太女能學到什么。
荼茶皺眉:“所以,問題出在張祭酒?”
米老頭摸著白胡子:“嫌疑,殿下咱們得說很有嫌疑。”
荼茶又問:“接下來要怎么辦?”
米大人:“按規矩,先收押再徹查,完善證據鏈就可以定罪了。”
荼茶翻看著證據:“他為什么這么做?作案動機是什么?”
聽聞這話,米大人不由的高看了小崽一眼。
他回道:“這個正在查證,雖然動機還不明,但張祭酒確有問題,張府有些亂。”
荼茶點了點頭。
她學著皇帝的做派:“傳本殿命令,國子監祭酒張譽德涉嫌參與六學春招舞弊案,將人收押提審。”
米大人領著中書門下的大臣,齊齊拱手下拜:“臣等領命。”
小小的幼崽,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繃著包子臉,背著小短手,邁著小步子,不疾不徐走下來。
她經過幾位大人面前。
米大人等人又見禮說:“恭送殿下。”
荼茶冷酷擺手,踩著拱形小臺階,慢吞吞邁過門檻,甚是威嚴。
待走出幾位大人的視線,小崽唰的哎喲哎喲東倒西歪。
“銀冰,快快,”荼茶倒吸冷氣,“扶我一把。”
她練武完腿還軟得厲害,跟煮軟得面條一樣。
她揮了半天手,沒等到銀冰的攙扶。
“銀冰?”小崽回頭一看,正正對上門口探頭偷看的米老頭幾人。
荼茶蹭的站直,臉上表情來不及收回來,遂顯得扭曲猙獰。
她問:“幾位大人還有事?”
幾人齊齊搖頭。
米老頭輕咳一聲:“臣等是想提醒殿下,從外皇宮到內宮,陛下體恤老臣,特意安排了小轎,殿下可以坐小轎。”
荼茶硬撐獰笑:“剛怎么不說?”
米老頭嘿嘿:“臣等絕不是想看殿下多走幾步的。”
嗨呀,剛哎喲哎喲歪歪倒倒的小模樣太可愛了!
陛下就從不這樣,還是小幼崽好玩。
荼茶立刻就反應過來,這群老|陰|逼故意的!
純粹想看她笑話!
荼茶也不裝了,張開雙臂讓銀冰抱。
她冷酷極了:“今天統統加班,沒到戌時中不準下值。”
米老頭等人:“……”
小崽冷哼一聲走了。
米老頭斜睨幾位同僚:“哼,笑話好看是吧?你們也就欺殿下現在年紀小。”
“說的你沒欺一樣。”
米老頭眼睛唰的一亮:“殿下才六歲,咱們還能再欺幾年,趕緊的快來出主意。”
其他人:“……”
娘的!有個好孫子的關系戶,膽子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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