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這張本應該擺放著晚餐的桌子上,并沒有晚餐。
有的,只有寫著‘忍’、‘劍’、‘糧’字樣的三份卷軸。
看到這一幕,日向夕不由一愣,旋即抬起頭,看向已經跪坐到圓桌對面,笑吟吟表情的日向夏。
“這是?”
“是今天在忍具鋪幫你挑的,忍具、護具、忍劍,還有一些特制的兵糧丸。”
“你”看著擺放在桌上的三個卷軸,日向夕有些手足無措,剛想質詢,便被日向夏舉起潔白的手掌打斷,
“我收到貸款的文書了,而且,其實獅子君你的賬戶變動我會第一個收到銀行的賬單。”
“雖然我不明白獅子君為什么會一個下午花光一百萬兩;”
“也不大明白,你為什么要拒絕崇廣長老的委任書;”
“更不太理解,獅子君為什么要托我聯系源光少爺,試圖加入宗家的護衛隊。”
“但是”
日向夏忽然收起臉上的笑容,沉默了半晌,指著桌子上三份卷軸,嗓音有些沙啞地開口道:
“為了保險起見,我幫你準備了這些。”
她說著這樣的話,像一個即將送丈夫踏上戰場的妻子,
可現實卻是,即將登上戰場的明明是她自己。
看著這樣表情的小未婚妻,
日向夕心中對整個事件最后感到模糊的地方終于變得清晰起來。
他忽然抿起唇,目光中升起一簇無法理解的怒火,整個人板正地坐直,面色沉重地看向坐在圓桌另一側的女孩,
“所以”
日向夕咬牙質問道:“是你提前請求日向源光,讓他拒絕我加入護衛隊的?”
日向源光拒絕自己加入護衛隊這件事很奇怪,
日向夕從宗家長老日向崇廣口中得知,這位宗家少爺的父親日向崇介正在族內尋找會醫療忍術的族人,以圖為即將出行的隊伍保駕護航,
而日向夕又是族內不多掌握醫療忍術的忍者。
哪怕日向夕實力低微,日向源光也本不該拒絕,
畢竟醫療忍者只要能夠跟上隊伍行動和提供醫療援護即可,在‘三忍’綱手姬提出的醫療忍者三大準則的第二條中早已明確:
醫療忍者絕對不能站在戰斗最前線。
所以,
阻撓日向夕去保護他這位未婚妻的最大阻力,實際上,正是他的未婚妻日向夏本人。
“啊呀糟糕,居然被你發現了。”
日向夏吐了吐舌頭,呆萌一笑,
日向夕無視未婚妻緩和氣氛的賣萌,沉下臉,繼續問道:
“是什么時候?”
日向夏吐出一口氣,悶悶地開口坦白道:“在獅子君面見崇廣長老之前,我就猜到,你絕對不會簽下那份委任書。”
“但是,”
她低下頭,語調逐漸變低,變得有些失落,有若蚊吟,
“如果是獅子君的話,我想,哪怕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最后,所有的阻礙也會被你一一解決。”
“所以,”
日向夏忽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好像綻放白蘭花般的笑,又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和求饒的意味,
她伸出白皙纖細的雙手,將一對皓腕擺在日向夕面前,瞇起月牙似的雙眼,憨憨嘿笑道:
“日向夕先生,我是來投降的!”
“請一定要收下我的賠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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