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到溉傳》里有這樣一句話:
“如飛蛾之赴火,豈焚身之可吝。”
有人指著飛蛾說:“您看,飛蛾撲火是多么愚蠢啊!火是能燒身的,可是,飛蛾偏偏要不顧死活地去撲火,直落得這般下場!”
也有人哼哧一笑,以科學的角度解釋道:
“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飛蛾之所以撲火,是因為夜行動物的趨光性、‘光羅盤定向’讓飛蛾身陷‘螺線漩渦’”
但也有一種人,
他們悶聲不吭,不去爭辯,卻如撲火的飛蛾般,往往會做出令人感到費解的種種行為。
日向日差,大概就是這種人。
踏入忍界后,
他深切感受到了日向一族的無力,想要做些什么,可直到死,也如同不斷撞燈的飛蛾般,找不到突破的方向。
“不是哦。”
日向夏手術結束后,七小時。
在日向夕分到的營帳內,
從麻醉中醒來,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日向夏仔細聽著守在床邊的日向夕將分別后的種種講述,
聽完日向夕說起他對日向日差的感官后,她對日向夕搖了搖頭,蹙了蹙眉頭,道:
“日向日差想要的,應該是重啟‘日向天忍’的傳承。”
“日向天忍?”
聞,日向夕一愣,不由奇道:
“我們一族還真有這么個人?”
日向天忍的說法源自于原著中忍考試期間,日向日足對日向寧次天賦感到震驚,感慨了一句:
“真是可怕的天賦難道日向天忍的血脈,就在無法成為日向一族繼承人的分家子嗣身上流動著?”
因為日翻、中翻、英翻的不同,造成這句話出現歧意,按照當時的語境,這句話的意思是,寧次來自分家,但卻是個天才,這個‘天忍’按照英翻指的是‘天才忍者’的意思。
但因為日翻將‘日向家的天才忍者’這個詞連到了一塊,寫成‘日向の天忍’,引申出日向一族可能存在‘日向天忍’這么一個強大的老祖宗。
此前,知道這可能就是個翻譯問題的日向夕,一直認為‘日向天忍’根本就不存在。
但此時,
日向夏很嚴肅地糾正了他:
“不是啊,獅子君,你的歷史學的太差勁了,而且,族內組織的集會和祭祀你一次都不參加,其實說起來,很多東西都是藏在最表象的事物里,沒有那么復雜。”
日向夕不解,但還是順手遞給日向夏一杯水:
“藏在最表象的事物里?”
日向夏認真地點了點頭,小口抿著水杯,指出:“族內的祭祀活動有提起這個名字。”
“很久很久以前”
“打住,麻煩直接說重點——”
日向夏嘟了嘟嘴,給了日向夕一個大白眼,繼續道:
“木葉建立以前的戰國時代,異常混亂,在那個時代,日向宗家和分家制度并非像現在這個樣子,宗家之所以能夠成為宗家,是因為宗家是族內的最強忍者。”
“為了延續一族,度過難關,每一任宗家家主,拋棄了自己的名字、過往與家庭,以‘日向天忍’為名,舍棄私欲,全身心投入到對忍者力量的追求中,并帶領一族不斷闖過難關。”
“此外,按照祭祀時念的經文講述,族內現有的數支宗家,似乎都是出現過‘天忍’的血脈。”
日向夕眨巴了下雙眼,心說原來還真有這么個人存在,
他有些好奇地追問道:
“那‘日向天忍’為什么會是最強的,他們又是怎樣戰斗的?”
“我不知道哦。”日向夏搖了搖頭,
“只知道存在這個名字,但這個名字背后一個個忍者的過往,卻沒有在任何經文或是族記中出現過。”
“就好像根本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說著,
日向夏忽然對著日向夕嘿嘿一笑,
“不過,獅子君,如果‘天忍’存在的話,”
“我想,他一定會像你一樣吧?”
日向夕眉頭一挑,探手摸-->>了摸日向夏的額頭,奇道:
“也沒發燒啊,怎么就開始說胡話了?”
日向夏掰開日向夕的手,用一雙潔白的眼瞳認真地盯著他:“我說的是真的哦。”
“獅子君不是加入了根部嗎?”
夏嘿嘿笑著,用手指俏皮地描繪著日向夕的輪廓:
“沒有名字、亦無感情;沒有過去,亦無未來;再加上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作風,和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的狠辣!hoho!”
“這樣的人設,相當符合那個混亂時代里‘日向天忍’的定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