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侍衛見到那枚玉佩時,恍然以為自己眼花了,忙變了臉,恭恭敬敬的拱手行了禮:“不知娘子來找誰?”
宋意寧收了玉佩,如實說道:“關在刑部牢獄里的顧家長孫,顧鴻宣。”
侍衛聞,立馬帶著宋意寧進了府衙,先去找了都官司郎,都官司郎見狀,立馬親自帶著她進了大牢。
“娘子,這牢里陰濕晦暗,恐污了您的衣裙,您若是有什么要問的,不如下官幫您問。”
宋意寧拿出一個荷包,遞給春梅,春梅會意,遞給了一旁的都官司郎。
“有些事,大人無法代勞,但有件事,還煩請大人替我傳達一二。”
荷包沉甸甸的,少說也得幾十兩。
都官司郎臉上的笑,又深了些:“娘子只管吩咐,下官定然會將事辦的妥妥貼貼。”
宋意寧微微頷首,讓他在原地等著,自己則帶著人跟著獄卒朝里面走去。
牢里光線昏暗,時不時有老鼠出沒,春梅不小心一腳踩進了血水中,嚇得她險些驚叫出聲。
宋意寧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鶴城府衙的大牢,比這里還要臟亂,她在那硬生生的待了一日一夜。
鎖鏈纏繞的聲音響起,獄卒弓身行禮道:“貴人,到了。”
明亮的火把照亮了躺在雜草堆上的男人,聽見響動,男人罵罵咧咧的站起身:“喲,這就放人了?老子還沒玩夠呢!我告訴你們,等我出去了,你們都別想好過。”
“一群臟心爛肺的,小爺我是侯府”
顧鴻宣起身剛準備出去,就被宋意寧帶來的幾個大漢推了進去。
“打斷他的腿。”
宋意寧本來只想嚇唬嚇唬他,可瞧著他這般不知死活,張口侯府,閉口侯府,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心中的那團正義之火,根本壓不住。
自己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還敢這么猖獗,不讓他學乖一點,日后定然還會鬧出事來。
顧鴻宣聞,以為自己聽錯了,剛要開口大罵,嘴里的臟話在小廝手里的棍棒落地之后,化成了一陣哀嚎。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鴻宣已經疼的快要暈厥過去了,強撐著一口氣,指著宋意寧,大喊道。
宋意寧面不改色,語氣清淡:“既然你不知錯,那就再打斷一條腿。”
“不不不,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顧鴻宣說完,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宋意寧勾唇笑了笑,吩咐人拿了一個他身上的物件,旋即帶人出了門。
都官司郎仍舊在外面等著,宋意寧吩咐了幾句后,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朝府衙門口走。
顧長峰和吳桂芳已經到了,只是被人攔著,任憑他們如何說,也進不了刑部的大門。
宋意寧出門時,吳桂芳正同人說軟話。
“舅舅和舅母怎么在這兒?”
吳桂芳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恍惚了一下,旋即看向宋意寧:“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