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寧見狀,就明白他們定是知道昨晚所發生的事,只是被命令了不能說。
“若是再耽擱下去被人瞧見了,會發生些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護衛擰眉,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那我們同夫人說了,夫人可別往外說。”
“說。”
“聽說昨夜吳婕妤產子,險些一尸兩命,是皇后娘娘害的,圣上知道后,大發雷霆,將娘娘禁足在了鳳安宮。”
“胡說八道,長姐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陸恒川當即站出來替陸宴華說話。
宋意寧干咳了一聲,讓凌寒將那兩塊金錠子再給他們。
“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往外說的。”
說完,她扯著陸恒川的衣袖,將他帶到了馬車旁,吩咐道:“你現在去找你那些同僚,想辦法打聽一下,你二哥哥現下如何了。”
陸恒川本來還怒火中燒,猛不丁的聽見她的吩咐,下意識的就應下了。
可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這個“奸商”聽計從起來了?
宋意寧沒工夫理會他的心思,吩咐完了后,轉頭將凌寒召到了身側。
“宮里的消息,何時能傳出來?”
凌寒面色沉了沉,“眼下看來,怕是有些難。”
“走,去薛府。”
如果事情真的如護衛所說,那么昨晚,老頭肯定在場。
她們一行匆匆趕到薛府時,卻被門口的小廝告知,圣上頭疾發作,薛開山日夜侍奉圣上,已經好幾日沒出過宮了。
“夫人,我們現下該怎么辦?”
宋意寧靠在車轅上,望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突然有些頭疼。
她現在覺得自己仿佛深陷迷霧之中,看不到前路,也看不清退路。
深深地困乏如同鎖鏈一樣將她困住,像是又回到了逃亡的時候。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強撐精神,不敢懈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