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陸時安離開的時候,說讓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他?”
這兩日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凌寒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一直以來,她從未安慰過人,只知道用事實說話。
現在事實就是,圣上可能,或許已經,將她家世子放棄了。
宋意寧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回答,低低的嘆了口氣,吩咐道:“先回府。”
凌寒應了一聲,扶著宋意寧上了車,吩咐車夫往國公府趕。
回去之后,宋意寧一頭扎進了陸時安的書房里,不讓任何人打擾。
午時將至,春梅走到書房門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夫人,午膳已經備好了,您出來多少吃一些吧!”
話落,書房里沒有一絲聲響。
就當春梅伸手準備敲門時,陸恒川帶著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二嫂呢?”
春梅指了指書房,“夫人在書房里。”
陸恒川聞,二話不說徑直推開門闖了進去。
正午的日光灼灼,透過雕花窗欞斜斜灑進書房,映著宋意寧身上的錦緞如浮光躍金。
她聽見響動,慌忙側了側身,攥著帕子擦了擦眼角。
“出什么事了?”
宋意寧緩了口氣,將手里攥著的一頁紙壓在了一側的公文下面,嗓音清淡。
她方才的動作雖然快,但陸恒川還是看見了。
他遲疑了片刻,突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在他心里,宋意寧一直都是那種沒皮沒臉,氣死別人高興自己的人,可是方才見她垂淚的模樣,他突然有些心疼。
宋意寧察覺到他的心思,正色道:“只管說,我沒事。”
陸恒川頓了頓,如實說道:“我打聽到,今日一早,有許多人上堂狀告二哥,說他中飽私囊,收受賄賂,徇私舞弊圣上大怒,已經將人下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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