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小日子,記不住?”帝王冷靜下來,骨感的手扶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想壓制住體內被她撩撥出來的火。
云想容慌忙解釋:“回陛下,自從上次風寒痊愈后,臣妾的月信就推遲了,前些日子太醫診斷,也說臣妾月信紊亂,可是沒想到居然在今晚”
澹臺蒼璧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向窗外。
云想容聽不懂,她伏在地上,一點都不敢挪動。
“陛下恕罪是臣妾不好”云想容顫著嗓音請罪。
澹臺蒼璧道:“起來吧,即是來了癸水,就回去好好休息。”
“是”云想容應聲,退出去時,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高坐的帝王,摸著唇瓣,眼睫微垂。
但云想容還是看見了。
那一瞬間,他沒來得及收斂好的——迷離和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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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宮的轎攆上,云想容靠在轎廂內,廂內燭火被風吹動,忽明忽暗。
她的身體瞬間脫力,手也垂了下來。
“叮鈴—”
一柄銀簪從她袖口中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簪身還帶著點點鮮紅的血液。
云想容緩了緩,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布條纏在大腿根部。
想起方才借口出去找康大山,實則是用簪子刺傷大腿裝作癸水。
現在想想心里還是有些發怵。
她強忍著疼,撿起簪子插回了發髻中。
宮中繁華,確實迷人雙眼,可她從始至終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確實,她為這宮中的繁華動搖過,享受著這些人的伺候,和無數的金銀珍寶,因為那是她從幼時想要卻無法企及的。
但她也明白,自己不適合這皇宮。
就當這宮中的生活,只是書上所說的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