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愛不釋手地將那房契與地契看了又看,恰好此時,系統提示她,積分+1,想來是崔太傅回去后,試用了桐煙徽墨的緣故。
她心滿意足,睡得安穩。
只有宋瑾,自覺素來珍視的這才女之名,被幺妹壓下一頭,羞憤難當,又想起自己被父親重重責罰了一場,而宋璃不過三兩語,便平白得了個鋪面,越想越是覺得心中憋悶,蒙起頭來低聲哭了整晚。
次日晨起,宋璃破天荒地催著青蘿,快些為自己梳妝打扮,早早地去瞧孟氏給的那家鋪面。
鋪子不大,但裝潢卻十分雅致,掌柜的一張敦厚的圓臉上,堆滿了和善妥帖的笑,得了孟氏的吩咐,早早地帶著幾個伙計,畢恭畢敬地等在門口。
“老奴溫良,見過五小姐。”
孟氏同宋璃提起過,這位溫掌柜,是外祖當年親自挑選的陪嫁,性情穩重,為人處世也最是圓滑老道。
見他上來便要對自己行大禮,她忙將人扶起來,柔聲道:“溫叔,你我雖為主仆,可做生意一途,我卻實在是您的后輩,日后還要靠您多多提點呢!”
一席話說得溫良心中極為熨帖。
他執意行了大禮,這才慢條斯理地同宋璃介紹起鋪面來。
不愧是孟氏親自選定,這鋪子雖小,卻五臟俱全。
孟氏想著她曾說起過,那桐煙墨收了煙后,還得靜置祛除火氣,成墨后也要陰干,于是特意命人在后院,為她新建了一間晾房。
宋璃看下來,心中十二分滿意。
溫良這才問起她,預備何時正式開業。
“五小姐,咱們這墨坊,如今尚未掛匾,夫人有命,還請小姐賜名。”
宋璃看著那鋪面空落落的門頭,心下已然有了主意。
“便叫『寸金坊』,如何?”
所謂寸金,一來,寓意一寸徽墨一寸金,極這桐煙墨之名貴。二來,也有一寸光陰一寸金之意,警醒往來購墨的讀書人,惜取光陰,切莫蹉跎。
溫良連連點頭,笑道:“五小姐心思聰穎,老奴佩服!請您放心,老奴即刻便去請名家題寫,定將這匾額做得風光大氣!”
宋璃卻擺了擺手。
“溫叔莫急,題寫匾額之事,我另有打算。”
首批桐煙徽墨,此刻只剩下五方,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開業售賣之時,自然價格不菲。
如此金貴之物,尋常名家書寫的匾額,只怕配不起它的身價。
提匾之人,非“獨家代”崔太傅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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