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杜凌霜”遮掩下心事,問趙或:“夫君,你和賀將軍聊得怎么樣?”
趙或道:“還算順利,不愧是一騎當關的賀將軍,果然名不虛傳,我將東西拿出來,他便猜了個大概。”
“那封信真的有用?”
那封信他們也看過,還看過不少遍,隱約猜到不尋常,卻不知到底是什么。
不過也幸好看不出來,不然這信就到不了他們手里了。
趙或沉吟片刻,頷首。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封信應該是周縣令臨死前送出去的最后一封信。
趙或突然握住了“杜凌霜”的手,“娘子,咱們這樣一來,可就是徹底站在賀將軍那頭了。”
“杜凌霜”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不然呢?我們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想搭上賀將軍這條線嗎?”
趙或搖搖頭,神色凝重了幾分,“我的意思是,若那封信真有用,難保有些人不會狗急跳墻,若是讓他們得知這封信是咱們送到賀將軍手里的”
“杜凌霜”大驚,“你可是朝廷命官,他們怎么敢?!”
趙或笑她的天真,“周縣令也是朝廷命官,若非被逼到了絕路,又怎會自裁?周家又怎會一夜之間只剩下一人幸存?”
“杜凌霜”心驚不已,心臟“砰砰”跳得厲害。
趙或握了握她的手,沉聲道:“所以接下來,我們要低調行事,事先做好準備,渚兒那里,我會給他修書一封,叫他稱病告假一段時間,莫要被人暗算了。”
他們的兒子趙渚在嶺南任縣令,雖說湖州離嶺南甚遠,但就怕那些人什么都不顧了,死也要拉人墊背。
“杜凌霜”連忙點頭。
“不過娘子也不用過于擔心,既然我們已經投靠了賀將軍,他不會對我們袖手旁觀的。”
聽到這句話,“杜凌霜”的心放下了一些,但畢竟是關乎一家人性命的事,她還是忍不住擔心,“我回去就叫他們多準備些糧食和生活用品放在府里,之后就說我病了,咱們閉門謝客。”
回去“杜凌霜”就忙碌了起來,坦白的事就這么被暫時放到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