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想起昨天斯見微酒吧選美,頭一回帶了個女孩兒去開房的事兒,心里突然生出什么不好的預感,仿佛有冰水倒灌入心臟。
不會吧。
溫禮有點不信。
他不顧身后被打了兩巴掌,淚流滿面的楚楚,跟著阮流蘇的背影追了出去。
溫禮的目光在燈影里晦暗不明。
他看著斯見微的手就這么搭在阮流蘇肩頭上,時不時還用大拇指摩挲兩下。
兩個人也沒說話,也沒眼神交流,但看起來就是親密。
溫禮記起剛和阮流蘇談戀愛那段日子。
他追得辛苦,整整三年,才盼到她松口。
確定關系那晚,溫禮送阮流蘇回家,分別的時候,他想抱她一下。
沒經過阮流蘇的同意,溫禮直接伸手握著她的肩膀擁抱。
他甚至連拉手,親吻的舉動都沒有,只想簡單抱一下而已。
阮流蘇立刻用手擋在自己胸前,連肩膀上的肌肉都繃緊僵住。
好像全身的防御機制全部被迫打開。
但阮流蘇沒有拒絕,還是任由溫禮虛虛地抱了一下,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阮流蘇的臉色非常難看:
“對不起,我不適應這么近的距離。”
阮父阮母老來得女,阮流蘇小時候體質不好,被父母寶貝得緊。
尤其是阮母,總是護著阮流蘇,不讓碰這個,不讓摸那個,也不準別人碰她。
溫禮一直以為是阮流蘇自身的防護意識很強,戀愛期間也很尊重她,一直保持朋友之間正常的社交距離。
這場戀愛有時候談的,甚至有些寡淡。
現在沉默地看著斯見微幾乎是半抱著阮流蘇的背影,他有些不敢相信。
但眼見為實,原來在一起快一年,阮流蘇根本就不是什么抵觸和別人接觸的心理障礙。
是他溫禮不夠格,不配碰她一根手指頭。
溫禮嘴角的苦笑越來越明顯,他這是怎么了?
之前和阮流蘇談的時候,覺得她索然無味沒有心。
現在怎么反倒是她和別的男人走了,他開始覺得心如刀絞呢?
溫禮覺得從這一刻開始,才是真正的分手。
這個他追了這么久才成功的女孩兒只是看起來乖巧聽話。
溫禮一路跟到了沒什么人的停車場。
斯見微見他一直跟著,松開阮流蘇,感應了下車門,坐進黑武士超跑的駕駛座。
他打下車窗,手搭在方向盤上,抬眼看著僵在原地的阮流蘇。
溫禮也看著阮流蘇。
誰也沒先開口,空氣里似有暗流在涌動。
“我和他說兩句話。”
阮流蘇想明確地和溫禮說次分手,徹底斬斷優柔寡斷的溫禮那些不切實際的打算。
斯見微沒吭聲,車窗都沒升,直接踩著油門一腳加速離開。
剩下的兩個人立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溫禮才看著阮流蘇質問:
“你不肯收我的錢,卻去做斯見微的陪讀?”
昨晚斯見微選妃的事情圈子里鬧得沸沸揚揚,聽說他下午還回他爺爺那里領了頓罰。
溫禮把阮流蘇的沉默都當成默認:
“我還以為你有多高尚呢,阮流蘇,還不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溫禮現在的話并不能讓阮流蘇有什么情緒起伏,她定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溫禮,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