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被點頭:“會!”
畫竹停下馬車,直接斬斷車廂,扶著棠鯉和蓮衣上馬坐穩。
“你們先走,往理縣的方向逃!”
“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帶人來尋你們!”
棠鯉知道事態緊急,當下握緊韁繩,片刻不敢耽誤,疾馳離開。
畫竹一臉凝重地從地上撿起石子。
下一刻,毫不猶豫射出!
石頭準確打中馬腿,只聽得一聲長長的馬鳴,最前面的數匹馬被絆倒,后面的因閃躲不及摔成一片。
她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了匹馬,徹底沖亂他們的陣形,隨后頭也不回地往京城的方向跑。
“該死!別管她!”
“值錢的跑了!”
“繼續往前追!”
……
與此同時,東宮。
正與幕僚議事的宗越塵忽然頓住。
他視線落到掌心,一道深紅的血痕憑空出現。
似是韁繩勒出來的。
她在策馬疾馳?
宗越塵叫停議事。
“匈奴頻頻擾亂我朝邊界,居心叵測。”
“孤認為,此戰需打,不必再論。”
“兩日后的大朝會,孤會奏稟陛下,爾等附議。”
眾人拱手:“是,殿下。”
他們一走,宗越塵喚出飛鷹,問棠鯉今日行程。
當得知她出城送友離別,頓時眉頭緊鎖。
“他們騎的馬?”
“棠掌柜坐馬車,她的友人騎馬。”
宗越塵還想再問,就在這時,右邊肩胛骨猛然傳來一股劇痛。
好似中了一箭。
他豁然起身,聲音冷凝:“召集三五好手,立即隨孤出城。”
飛鷹:“是!”
一行人縱馬出城。
京城十里外,策馬狂奔的畫竹遠遠瞧見他們,精神一振,揚臂高喊。
“主子!”
見她孤身一人,飛鷹大驚:“怎么就你一人回來了?棠掌柜人呢?”
畫竹翻身下馬,跪地請罪。
“奴婢陪棠掌柜送別好友后,在回程的蒼山狹道遭遇埋伏,對方人多勢眾,奴婢不敵,棠掌柜讓奴婢突圍回京向殿下求救!”
飛鷹大感不妙:“棠掌柜被擒了?”
畫竹搖頭:“奴婢拖延了些時間,讓棠掌柜往理縣的方向逃。”
還好還好,不是被擒。
飛鷹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宗越塵。
見殿下臉色晦暗,明顯心情不愉,又頓時覺得不知所蹤沒比被擒好到哪兒去。
都一樣糟糕。
宗越塵淡聲道:“畫竹,城門即將下鑰,你回去盯著趙松和。”
畫竹應聲:“是。”
一行人再度策馬遠去。
半個時辰后,宗越塵經過蒼山狹道。
他視線掃過半山腰,果然看見有人埋伏的痕跡。
他繼續往前。
……
棠鯉一路急行,終于在入夜前趕到理縣。
她們前腳進城,城門后腳落鎖。
蓮衣扶著棠鯉,見她右側肩幾乎被鮮血浸透,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姑娘,你的傷!”
棠鯉臉色發白,低聲安慰:“別哭,我們安全了,先找處客棧落腳,再看能不能請個大夫。”
蓮衣不由絕望。
闃朝有宵禁令,醫館大多會在黃昏前關門,她真的能請到大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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