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貼身侍女如此驚慌,宗云裳面色一沉。
“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
秋玉吸了口氣:“奴婢出府采買,偶然聽聞有人傳郡主您的閑話,他們都說,郡主您不甘寂寞,紅杏出墻懷了孽種!”
霎時,宗云裳拿不住手中茶杯。
‘啪’一聲響,碎瓷砸落一地。
宗云裳驀然起身:“怎么回事?”
秋玉撲通一聲跪下,惶然不已。
“奴婢順藤摸瓜,查到了回春堂,其中一個學徒告知,應當是郡馬爺昨日拿著藥渣尋到醫館,讓坐堂大夫分辨,查出是安胎藥時,周圍百姓聽見了。”
“而后,一傳十十傳百,就傳成這樣了。”
宗云裳搖搖晃晃,差點站不穩。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趙松和,軟了語氣:“檀郎,此事既是由你引起,就該由你去澄清。”
見她示弱,趙松和眸光一閃。
和離是不能和離的。
倘若再失去郡馬爺的頭銜,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至于留下孽種,就更不可能。
他好歹是個男人,怎能當綠頭龜?
不如借此,讓裳兒打掉這孽種,他心胸寬廣,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他是如此想的,便也就如此說了。
“裳兒,為今之計,只有你打掉孩子,過幾日請大夫把個脈,如此,謠才能不攻自破。”
“否則,若讓這謠傳開,王府那邊……”
“裳兒,你放心,我待你是真心的,只要你將孩子打掉,我們就還能如以往一樣,我向你保證,我日后絕不會再行差踏錯,讓你失望了。”
你還不夠讓我失望嗎?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宗云裳心下一狠。
知道趙松和是徹底靠不住了。
她表情失落,仿佛認了命。
“也罷。”
“秋玉,你親自回一趟王府,讓府醫開一貼藥來。”
成了!
趙松和心中一喜,面上卻半點不顯。
傍晚時分,秋玉端來兩碗黑乎乎的藥。
宗云裳低聲道:“檀郎陪我一起喝吧,這碗藥后,你我仍如以往。”
女子的落胎藥,男子怎么能喝?
趙松和眉心一跳,可抓走見宗云裳失落的表情,心中卻是一柔。
罷了。
裳兒雖做錯了事,可他作為丈夫,更要包容才對。
不過一碗落胎藥,總是死不了的!
不如借此讓裳兒看看他的真心!
思及此,趙松和立即伸手端碗,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宗云裳也慢吞吞地喝了藥。
趙松和來不及高興,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他只來得及吐出一個‘你’字,就直接栽倒。
如具死尸般意識全無。
見狀,宗云裳慢吞吞地用手帕擦了擦嘴。
蠢貨。
還敢威脅她。
從前她被他的皮囊蒙蔽,才覺得他處處都好。
如今徹底將他看穿,他又算什么東西?
他既然給臉不要臉,她不介意喪夫!
秋玉上前:“郡主,一切都安排好了,必定不會給郡馬爺胡亂語的機會。”
宗云裳緩緩點頭:“此事,交給你了,務必要做得天衣無縫。”
……
夜晚。
趙松和恢復意識。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四方皆是石墻。
察覺自己身處密室時,趙松和忙奮力呼救。
“救命啊!有沒有人!”
‘咔嚓’一聲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