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出現一道暗門。
一個身材纖瘦的男子從門外進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趙松和,語氣不明地笑道:“倒是精神。”
趙松和警惕地望著他們:“我要見裳兒!”
喝完藥后,他就徹底失去意識。
醒來后就在這個鬼地方,定是裳兒所為!
裳兒怎能如此對他?
他定要問個清楚!
瘦小男子陰陽怪氣道:“只要郡馬爺將病治好,就能見到郡主。”
趙松和想也不想地道:“我沒病!”
瘦小男子笑了聲:“果然,郡馬爺糊涂了,連自己得了癔癥的事都忘了,來啊,伺候郡馬爺喝藥。”
癔癥?
趙松和心下一緊。
暗門外又進來了幾個人。
他下意識想跑,卻被按著灌了一嘴的藥。
藥效來得很快,沒過多久,他再度失去意識。
趙松和徹底陷入噩夢中。
一旦他有蘇醒的跡象,就會被硬灌藥湯。
幾天下來,在藥物作用下,他的思緒逐漸變得混沌,偶爾認不得人,時常對著墻自自語。
這一日,許是有了抗藥性,趙松和難得清醒,在暗室中破口大罵。
瘦小男子陰著臉進來:“郡馬爺既學不會閉嘴,奴才便教教郡馬爺。”
又是一碗藥被灌下肚。
趙松和梗著脖子,不就是讓人精神錯亂的藥嗎!
他不怕!
可這一次完全不同,不多時,他喉嚨傳來一陣劇烈的燒灼痛。
趙松和痛到滿地打滾,到最后直接暈了過去。
第二日,再醒來時,他便徹底失了聲。
趙松和驚恐萬狀。
怎會如此?
裳兒想要他的命?
為什么要這么對他?他做錯了什么?
他要見她!
瘦小男子再次出現。
趙松和跪地磕求。
見他不知比劃著什么,瘦小男子直接扭斷他的手:“看不懂,該喝藥了。”
趁趙松和張嘴,無聲慘叫時,瘦小男子直接將藥懟進趙松和的喉嚨。
趙松和被嗆得撕心裂肺。
他心知不能留在原地等死,就佯裝喝藥,等人離開后再偷偷吐出。
終于,他找到機會溜出暗室。
一出暗室,他不敢耽擱,拔腿就跑。
然陰魂不散的瘦小男子再次出現,輕易追上他,陰著臉把他拖回密室:“郡馬爺怎么就學不乖呢?”
這一次,瘦小男子廢了他的雙腿,又將藥量加倍。
趙松和的精神徹底崩潰。
偶爾清醒時,他腦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現一句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時候一到,天命難違。
可等他仔細思索,卻又什么也想不起來。
他腦中一片空白。
既記不得宗云裳,也記不得棠鯉。
六月二十六。
趙松和夜中突發惡疾,暴斃。
翌日一早,郡主府掛上白綢。
棺木前,宗云裳悲痛欲絕,幾次哭到暈厥。
前來吊唁之人見到此狀,紛紛上前安慰。
一部分人借此打量宗云裳,見她身量纖細,又忙前忙后,半點不似懷孕之人。
待趙松和下葬時,宗云裳作為喪主走在最前方。
見她小腹平平,京中流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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