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韓旌蹙眉,“要趕在雪下大前回城,你回車廂去。”
韓勝玉怎么會聽話,奪過馬鞭空中一甩,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別發酒瘋。”韓旌大聲道。
“我沒醉。”
“醉鬼從不承認自己醉了。”
韓旌趁韓勝玉不注意,一掌劈在她脖頸上,這才把人撂倒了扔進車廂,醉鬼駕車,他怕車毀人亡。
他拿什么跟韓家交代?
第二天韓勝玉醒來,總覺得脖子不舒服,像是被誰打了一棍子,果然不能喝酒,喝酒誤事,腦子嗡嗡的,都斷片了。
把吉祥如意叫進來問話,才知道她們三個醉鬼被送回來,把家里長輩氣得不輕。
韓勝玉略有些心虛,人果然不能感性,一感性就容易上頭,一上頭,就容易誤事。
洗漱過后簡單地吃了早飯,她這才問吉祥,“昨日,隔壁可來找父親了?”
“姑娘料事如神,大老爺來找老爺,奴婢聽人說前頭書房動靜不小,像是吵了一架。”
韓勝玉嗤笑一聲,不吵才怪。
她爹謀了運同的差事,偏是二皇子運作的,長房一直拿著與二皇子的婚事作妖,以為自己是天呢在韓家說一不二。
她偏就要把這天捅個窟窿,長房還不是干瞪眼?
除非,韓應銓有本事說服二皇子收回成命,再把她爹爹的差事給收回去。
不過,就算是韓應銓有這樣的本事做到這一點,她這里也防著他,還有太子那邊做后手。
雞蛋,是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
她美滋滋的躲在屋子里喝茶看書,房門都不出一步,但是很快她爹身邊的人就過來叫她了。
韓勝玉只得往書房去,原以為會被暴躁小老頭跳著腳罵一頓,誰知道她爹眉心緊蹙,眸光沉重,手里還捏著一張請帖。
咦?
事情好像不太對。
“爹,您找我?”韓勝玉乖乖巧巧的上前叫人行禮。
韓應元見女兒這般作態腦仁兒更疼了,顧不上訓她昨晚喝醉的事情,指著手中的帖子問道:“你什么時候認識白家的人了?”
“白家?哪個白家?”韓勝玉狐疑的問道,她不認識什么白家的人啊。
“還能哪個白家?金城只有一個白家,刑部尚書府上。”
刑部尚書?
白家?
韓勝玉扒拉扒拉腦子,這才想起剛來金城時,確實在狀元樓偶遇了白梵行,但是只聽了個名,臉都沒見著,這不算是認識吧?
韓勝玉瞬間來了興趣,這位也是頂級炮灰啊,炮灰炮灰,自是要惺惺相惜。
“爹,白家哪一位給我下的帖子,是不是白梵行?”
對上女兒賊亮的眼睛,韓應元只覺得這帖子更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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