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能看出來,獄警擺明了是要趙傳喜誣陷方濤。
這時候說什么都晚了。大家都看向趙傳喜,看他說什么。
趙傳喜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聲音雖然輕,但十分清晰:“報告長官,是他打的。”
“操,你他媽說什么呢!”
一個囚犯忍不住指著趙傳喜罵道。獄警轉過頭,一棍打在那個囚犯頭上。
“你他媽是不是也想關禁閉?”獄警又一棍舉起來,可半空中卻突然僵住了。
方濤一只手抓住了獄警手里的短棍,他和獄警對視了幾秒鐘,獄警完全被方濤的氣勢壓迫住了。
他一只手就想去抓口哨,然后招呼同事。
方濤慢慢松開了手:“沒錯,是我打的。”
獄警慢慢退出囚室,呼吸著外面的空氣,他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他暗自咂舌:這個叫方濤的不簡單,我怎么會接下這么個燙手山芋呢!
獄警深吸了幾口氣,大聲喊道:“方濤出列!”
方濤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了囚室。獄警大聲宣布,好像要殺雞儆猴:“毆打獄友,關禁閉!”
說著給方濤上了手銬,拉著他離開了囚室。
方濤跟著獄警向前走,大概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他被警察誣陷,然后送到看守所試圖滅口,可是被他躲過了。
獄警現在關他禁閉,其實是要隔斷他和外界的聯系。方濤原以為,就是自己被人陷害,也應該可以輕易脫身。
但他低估了機關內的險惡,現在這事越拖越麻煩。短時間內恐怕無法脫身了。
溫宇的聲音在方濤腦海里響起:“我們沖出去,就算當逃犯也好過受這種鳥氣。”
方濤安撫道:“你別搗亂,真要是跑了,沒罪也變成有罪了。”
溫宇竊笑道:“我就受不了你這種瞻前顧后的樣子,咱們是要干大事的人,總是謹小慎微,能成什么氣候?”
方濤道:“話說清楚,想干大事的人是你。開個診所,當個大夫,我過得很開心。”
方濤內心掙扎的時候,獄警已經把方濤帶到了禁閉室前。
把他交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獄警手里,他朝老獄警交代道:“毆打獄友,關一個月禁閉。”
說罷,他撇下了方濤。大步離開,才走了幾步,方濤就看到他掏出了手機,在給什么人打電話。
按道理說,獄警上班不應該帶電話的。
不過,知道了這個獄警的行事作風后,他掏出手機,方濤反而不奇怪了,接著他心里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老獄警打開了禁閉室的鐵門,方濤乖乖靠在墻上,等老獄警來解開手銬。
在老獄警解手銬的時候,方濤忽然腳一軟,一把抓住了老獄警的手腕。
禁閉室外的兩個獄警立刻緊張了起來,方濤趕緊解釋:“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方濤站直了,露出十分害怕的神情。兩個獄警搞清楚了狀況,都笑了起來。獄警身上不配槍,只有搞出的崗哨荷槍實彈。
老獄警朝方濤和善地笑了一笑,并不在意。
他做獄警多年,好人壞人一眼就能看出來。